沈言的这番话令王坦感觉到格外的刺耳,特别还是在他的下属面前。恰在这个时候姜洋的电话打到了他这里,接通电话的他准备让沈言为年少轻狂的言论而感到羞愧。却不曾想在电话接通之后,他整个人僵硬住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
伴随着警笛的鸣叫声一排警车停在了一条狭长的道路上,警戒线早已经将一幢三层高的旅店隔离了起来。
与旅店并排而立的房屋有的住着人,有的单从玻璃上厚厚的灰尘便可以看得出来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了。
旅店的门口处,三三两两的人群驻足向里面眺望着,似乎想要知道旅店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很显然这条不偏僻的小巷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么多的人了。
在出示过证件之后,沈言和洛筱筱等人陆续走进了这间旅店。
旅店的大厅并不大,铺着老式的地砖,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已经破败不堪。刚刚迈入便让人倍感沉默,这或许是和凶杀案有关吧!
因为距离的原因,法医已经先一步赶到了这里,正在对死者例行检查。姜洋则是在大厅里一边询问着店主,一边等待着沈言等人的到来。
见到沈言等人,他有些无奈的摇头,显然这一刻的他已经不得不承认他的判断失误了。他并没有多说话,而是直接引着沈言等人朝着三楼的位置走去。
才刚刚走到这破旧楼梯的尽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已经已经迎面而来了。
低头可见一条弯弯曲曲的血流从一间打开的房门下方流过,直至墙角。血渍并未完全干涸,显然距离凶杀案的发生,并没有过去太久。
姜洋手指着打开门的房间,终于开口说道:“这件案子恐怕压不住了,要出大乱子了。到了,这就是凶案的现场,确切的说,我是除凶手外第一个来到的现场的。”
“你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吗?”血腥味让洛筱筱微微皱眉,问道。
“除了房门是关闭的以外。”姜洋回答道。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一旁的沈言问道。
这一个的姜洋不得不承认他刑侦破案时误入歧途,十分遗憾的说道:“这还要从我错误的判断开始说起。当时的我认定了这一起谋财害命的凶杀案。所以我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了蒋兰的经纪人陈晓玉身上。而且我还从蒋兰工作室的人口中得知,最近蒋兰和陈晓玉两个人因为意见不和的原因,总是发生争吵。这让我对陈晓玉产生了更大的怀疑。我去她的家中找过,却被告知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了。虽然我很奇怪,但是我还是查询了酒店宾馆的登记记录,也没有发现陈晓玉的信息。就在今天一早,我发现蒋兰银行卡里的钱被人取走了。我立刻调查了附近的监控,最终锁定在了这个并不需要实名登记就可以蒙混过关的小旅店。”
稍作喘息之后,姜洋继续说道:“当我来到这里和店主一说是来找陈晓玉的时候。店主立刻回应说我一定是陈晓玉要等的人,她在这里已经等了三天了,除了今天早晨之外,再没有出过屋子。我但是觉得陈晓玉是在等她的同党之类的,我的突然出现一定会让她在慌乱中露出马脚,案子到时便可以侦破了。却不曾想看到的竟然是这一幕。”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了凶案现场。
迈进门的这一刻,洛筱筱只感觉到胃里一股强流在激烈的翻滚着,她努力的克制才勉强的抑制了下去。
丁一则是完全无法忍受,直接掉头冲了出去便呕吐了起来。
这也难怪她们两个人的反应会如此剧烈,因为陈晓玉的死状看起来和蒋兰基本相同,都是处在全身赤裸的状态下。
但是却又截然不同,因为蒋兰是死于毒杀,陈晓玉却是被利器划破了胸口,心脏被人从心口掏出去而死。
手段如此残忍,简直令人发指,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凶手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要么凶手就与死者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众人在仔细观察过死者身体之后,王坦率先开口说道:“这名死者与之前的那名死者的确相识,但是显而易见,这完全就是两起不同的凶杀案。”
这番言论并非是王坦担心一旦并案之后,被他抓住了王杰就没有了作案时间。而是确实有理由做出这个判断。
因为这两起凶杀案从手法上来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一个在刻意的追求完美,一个简单直接粗暴。
不过这个时候沈言却十分肯定的说道:“是同一个凶手。”
没等王坦争辩,姜洋便先一步肯定的说道:“的确如此,你们看这个。”
随后他将一个信封递向了沈言,“这些就是现场仅剩下的。”
里面是一副遗书,和在蒋兰的凶案现场发现的内容都大相径庭。同时一起掉落下来的还有一张黑桃五的扑克牌。
再一次看到这张扑克牌,沈言的神情变得比见到陈晓玉的尸体还要凝重百倍。
姜洋随后苦笑着说道:“不得不承认,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坦不解的问道。
姜洋理所当然的解释说道:“凶手是从窗户爬起来了的,事发当时有人在凶手离开的时候看见过凶手,男性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驾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