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俘魂纷纷前来,轻轻的拍打轩辕修的后背,好似在安慰轩辕修。
短短一段时日,轩辕修和俘魂们已经有了深厚的革命友情,奈何楚月全然看不懂,就觉得挺突然的。
“还好有你们在,朕心甚慰。”
轩辕修感激涕零。
众俘魂围聚在轩辕修的身旁,给以他最大的温暖。
楚月:“……”每天总会有十二个时辰,想把轩辕修塞回云霄塔。
“皇上,如今阿月已是镇北新侯,叶尘也被被封为小世子才对。”苏贵妃微笑道。
小宝的身份,是难以启齿的羞耻。
这些年来,什么骂声都听过了。
小宝在神武皇帝的怀里,眨了眨眼睛,心脏猛地一颤。
若是被当众封为小世子,就是有着光明正大的身份,日后能堂堂正正的走在长安街道。
小宝轻咬了咬嘴唇,期许地看向神武皇帝。
神武皇帝心情甚好,大笑:“贵妃说的对,叶尘是镇北侯的外孙,新侯的儿子,理应是皇室授勋的贵门世子!”
一句话,奠定了小宝的身份地位,就好似见不得光的人,在阴沟里匍匐了多年,终于能骄傲地挺起脊背了。
小宝望向远方的长安轮廓,扬起了天真无邪的笑。
这一日,他等太久了。
终于来到。
席间,南阳公主、晋北王以及使节老人,正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军队操练前,因晋北王的联姻之事,楚月当着三十六国的面,以自断一臂为代价,与其赌约。
东阳七杀军若是落败,公主和使节都必须面朝楚月跪下来,还得喊上十声爷爷!
他们是东阳帝国的身份象征,在朝宴上这么做,东阳岂不是要成为诸侯国的笑话?
等回到东阳,国君岂不是要把他们的狗头给剁了?
“南阳公主,钟鼓未响,朝宴尚未结束,你现在就离席,会不会为时过早了?”
楚月的声音如催魂的冥音般,惊得南阳公主脊背发寒,双足骤然停下。
目光汇来。
南阳公主咽咽口水,缓慢地扭头看向了楚月。
却见楚月往椅上一坐,将双腿往桌面一放,笑着说:“爷赶时间,抓紧跪吧,别耽误各国使节了。”
众人:“……”这也太嚣张点了吧?
不过,经楚月的提醒,众人才想起来与东阳的赌约。
南阳公主昂首,不悦地说:“吾乃东阳王室公主,怎可跪你?笑话!”
“南阳公主是想食言了?”楚月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望着这位公主殿下。
“你算什么,也配让本公主给你下跪?绝无可能!”南阳公主破罐子破摔。
言而无信又如何?
要她给叶楚月这个贱人下跪,倒不如要了她的命。
忽然,冷风骤降,似有寒霜覆满了苍穹和大地。
一人持权杖而来。
银白的发,随风轻扬起。
花幼鸦眸色凛然,目光如清霜,带有极强压迫感,望向了南阳公主。
薄唇轻启,只缓声道出两个字:“跪下。”
南阳公主缩了缩脖子,心生恐惧,垂死挣扎般说:“花符师,我……”
“本座不喜欢言而无信的人。”
花幼鸦轻声说:“不想东阳国破,就听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