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瓶汽油可以烧出来的?”琼忍不住问道。
“画廊这么宽敞的空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没跑出去?难道火势有这么猛烈吗?”希兰也觉得有些疑惑。
“本杰明同样研习过‘烛’,考虑进非凡因素的话,就不让人奇怪了。”
范宁在燃烧最严重的核心区域数次蹲了下来,用手揉搓一张张画布烧焦后剥落在地上的灰烬。
在一处画布残渣前,他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灰烬显得特别特别薄。
对比之下,似乎极少有颜料烧结后的渣块?
他叫来了一个距离最近的工作人员:“这附近挂的都是布面油彩吧?”
“是的,先生。”
“完成度如何?”
工作人员有些不解:“拿来展出的自然是已经完成的画作,先生。”
的确有点奇怪啊。
不管作画者用的是哪种技法,涂层有多厚,总得是有涂层的吧?
这火灾虽然温度高,但又不是焚化炉,怎么这处灰烬就像一张只打了底稿的画布一样?
颜料呢?
遇火后可燃且不留下一点黑渣的特殊材质?
丙烯颜料也不至于这样啊。
要么就是…被提前刮下来了了?
“你有发现什么?”瓦修斯看范宁长时间蹲在一处,似乎还有些出神,走过来问道。
“我感到有些心痛。”范宁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漆黑的五根手指头。
“这样的火灾对画廊和艺术家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你的特纳美术馆修缮完后,建议加强防火工作。”
范宁抬起头来。
这句话比起瓦修斯的风格,显得似乎有些过长。
而且…
加强个屁啊!画是你们人烧的,你们调查员之后要若进特纳美术馆观展,未必我敢拦着不成?
你们不干人事就算了,能不能说点人话?
范宁盯着瓦修斯的眼睛,学着他的面瘫表情,张嘴一笑,点头认同。
“很有必要,活生生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