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居然跑了!”
赵珣还没来得及放绝招,就见童膺一溜烟儿不见了。
看见自己主子要死了,真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老赵,扶我过去!”
褚鳌身边无一人搀扶,他的身体根本动不了。
一看要去那个冒牌货身边,赵珣撇嘴,“台主您还去找他做甚?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褚玦蒙骗了他们十年,褚鳌也被囚禁了十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情义可讲。
被帝辞灵一剑穿胸也是因果报应。
两军对垒,将帅先亡,剩下的兵自然而然败下阵。
喻长老和王长老被分了心,根本没有全神贯注对付龚长侓,而他们的对手也不是个善茬。
几个呼吸之间,龚长侓制服了这两人。
二人单膝跪地,齐齐望着奄奄一息的褚玦。
赵珣嘴巴上不情愿,却还是扶着褚鳌,一步一步走到那将死之人身边。
“阿玦。”褚鳌唤他。
“何必假惺惺……”
褚玦别过头,他这辈子最受不得的就是褚鳌这样唤他。
仿佛他们还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不曾分道扬镳,也不曾夺位囚禁。
褚鳌:“你可知你一直在阻碍流云台的延绵发展。”
褚玦终于抬眼看他,只不过语气凶狠:“大哥,就算你再怎么厌恶本主,也不可否认流云台在本主的带领下更加繁荣昌盛!”
没想到临死之际,褚鳌还要来恶心他!
承认自己不如他又如何,至于这么固执吗!
一想到他马上就要去见师父,他的抱负,他的丰功伟绩都会被师父知晓。
他一定会向师父证明,他比褚鳌更适合,他的政见比褚鳌好上百倍千倍。
似乎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褚鳌执意要告诉他。
“流云技法是流云台的立根之本,十年来,你把根毁掉了,又何来发展一说?”
褚玦丝毫不为所动,“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
就算他毁掉了流云技法那又怎样,这些年流云台的发展仅靠他一人就已经实现质的蜕变了。
“此言差矣。”
循着少女的声音,褚玦盯着那抹紫色的身影。
即便已成事实,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死在了她手上。
帝辞灵收回冰魄,缓步上前,对着褚鳌颔首。
“这位前辈,我听说流云技法嫡系血脉修炼最佳,可是真?”
突然这么一问,褚鳌没想清楚帝辞灵为何意,只能点头示意。
师父告诉过他,流云技法虽人人可练,可它毕竟是流云台的立根之本,自然是血脉至纯最好。
纯正的血脉之力,修炼起来必定会事倍功半,是普通人的两倍。
帝辞灵半蹲,与褚玦面对面,似笑非笑。
“这些天,我总是会碰到一层屏障。”
“回溯!”褚玦很快听明白了她话中含义。
他狰狞的模样印证了帝辞灵内心的想法,所以她的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可是,我怎么也穿不过呢!”
帝辞灵嘴角的笑容没有收敛,就这么落入褚玦眼里。
杀人诛心!
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