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决定去齐北郡郡城,见识见识那里的繁华。之前都是与孔林同行,这次要进行一个人的旅程。
由于这次不打算走官道,路途更加遥远崎岖。
狗哥舍不得租赁好马所需的押金,只得租了一匹最劣的马,备足水和干粮,拿着地图,一大早走出城门。与当初从岚河县城出来时的情景类似,路上车水马龙,不过少了孔林和蔡文成。
沿着一条小路,下了官道。劣马不愧是劣马,走走停停,让狗哥颇感无奈。不过狗哥也不着急赶路,手牵老马,步行于河边。
冰冻的河流已经开始消融,岸边却也没有萌发绿意。远处几只孤零零的喜鹊,错落有致地蹲在树梢,不时蹄叫几声。白云缓缓滚动,变幻莫测,使阳光斑驳得洒落地面,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狗哥照着地图漫无目的,不知不觉走了十几里路。
偶然遇见砍柴的老农,狗哥明知故问开口道:“老伯,砍柴去啊。这附近有没有村庄,我赶路走累了,想找个歇脚的地方。”
老农指了一个方向,“那边三四里路,就有村子。”
“小伙子,我看你生长的白白净净,不像是庄稼人,来这里做什么?”
狗哥虽然生长在乡下,但从小没有干过农活,又在县城中级书院读了几年书,倒也不像一般的老百姓。
“我呀,就是闲得无聊,打算走这乡间野路去齐北郡城。”
“这路途可遥远得很,得两三百里呢,你可不一定能吃得了苦,要我说呀,还不如趁早出去,走那官道呢。”
“没事,我先试一试,实在不行我再走官道也来得及。”
见劝不动狗哥,老农也没有坚持。
狗哥继续上路,这次和老农开口搭话,只是闲得无聊,并非想要去附近村庄,而且地图在手,虽然没有那么详细,但找个村子却也不难。
又过了一天,总吃干粮也不是回事儿,狗哥想改善改善伙食。将近傍晚,狗哥顺着地图找到一座村庄,看着阵阵炊烟,心中暗喜晚饭有着落了。
敲响一户院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狗哥。
“大姐,我叫元白,是路过的行人,要去齐北郡城,饥寒交迫,能不能借宿一晚,当然,我会给饭钱和房钱的。”
妇人将信将疑,拒绝道:“我家没有空着的房间了,你去别人家吧。”
不等狗哥开口,妇人已经锁上了院门,狗哥愣在原地。
狗哥打了退堂鼓,耐着性子继续寻找,寻思再试一户人家,实在不行就还去野外宿营。
这次找了个看起来有些破败的院子,开门的是个花甲之年的拄杖老人。
“老伯,我是路过的行人,能不能借宿一晚?”
“这路途遥远,小伙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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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吃苦吧。”一边说着,一边让狗哥进来。
“还行,不是特别累。”
进了房门,屋子里还有一位老妇人。老人向老妇人说明了情况,老妇人对狗哥慈祥地说道:“小伙子,你先歇着,等我给你做饭去。”
狗哥见屋子里家具都没几件,又是两位沧桑老人,连忙说道:“吃过了,吃过了,不用麻烦了,我睡一觉就走。”
可老妇人已经径直走进厨房,狗哥只好作罢。
一老一少坐在炕上围着火盆闲聊,原来老人还有一儿两女。儿子在外面谋生计,女儿也出嫁了好多年。
不久热喷喷的饭菜端上了桌,饥肠辘辘的狗哥立即狼吞虎咽。
老人笑道:“慢点吃,不着急,等下小伙子将就一下,住我儿子的房间。这天儿怪冷的,赶明儿走的时候,我再给你找几件我儿子的衣服换上。”
“谢谢老伯。”
吃饱喝足,狗哥被领进了老人儿子的房间。虽然屋内看起来有些简陋,但狗哥十分满足。
第二天狗哥一大早起来,没有好意思换上准备的衣物,悄悄在床上留了一锭银子,走出房门,却发现早已做好了饭菜。
“起来了,小伙子。”
“嗯,睡得挺好的。”
“怎么没有换上衣裳?”
狗哥腼腆一笑,“不太合身。”
老妇人没有坚持,“来,洗把脸然后吃饭吧。”
吃完早饭,老人在柴房牵出同样吃饱喝足的老马,狗哥拿着老妇人特意烙的几块大饼继续启程。
刚到村口,狗哥还在马背上计划着路线,就听见后面传来了呼唤声:“小伙子,小伙子,你钱落床上了,幸亏发现得早,不然你就没影了。”
见老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来,狗哥有些愧疚,也许该说一声的,但是怕善良的老两口拒绝,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老伯,这是饭钱和房钱,您就收下吧。”
“使不得,使不得,你就住一晚上,怎么能要你的钱呢。快拿回去,拿回去。”
狗哥只得无奈一笑,收回银子,再次告别老人启程。
接下来几日,又是枯燥的赶路。大多数时候都是狗哥一人一马流浪野外,偶然遇见大活人也会象征性的打几句招呼。好在经过每天练习孔林传授的功夫,身体强壮了几分。这里人烟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