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一些人,看楚娇娇这样,倒是生出了几分同情心,只觉得楚言有些做得过头了。
“楚言,你们好歹也曾是一家人,这要不就算了吧。”
“可不是,这一笔也写不出一个楚字呢…”
“就是,凡事留一线嘛…”
“…”
楚娇娇见有人帮她说话,哭得越发柔弱了,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姿色,看得好些个男子都开口帮她说话。
在这么下去,这一个个怕是就要声讨她了。
装,谁不会呢。
楚言暗中拧了自己一下,泪眼婆娑的诉说了起来。
“算了?你们说得真是轻松!他们以前有给过我生路吗?要不是我奶奶以命护下我,我怕是已经被他们给沉塘了。”
“前程往事我也不想说了,就说说最近的事,他们卖我两个儿子不成,知道我做了个小生意,便来索要方子,没要到就砸我摊子,他们给过我活路吗?”
听她哭诉完,众人沉默了。
几年前的事顿时浮现在他们眼前,当时楚言被她后娘爆出怀有野种,说什么也要将她沉塘。
要不是她奶奶豁出命,死的就是楚言了。
虽说出了那样的事丢脸,可要换成是他们自己的孩子,到底也是舍不得那样做的。
不得不说,李大花这后娘就是狠。
楚大海这爹,也不像是个亲的。
如此,楚言不想放过他们也实属正常。
楚大宝和楚小宝,听着这番话,不由得攥紧了小拳头。这些事,楚言要不说,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楚娇娇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竟不知楚言如此能装,弄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好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块田如今就归楚言了,虽说这块田是开垦的,可这些年也养肥了,连带着地里的庄稼,二两银子还是值的。”
村长赫然出声,打破了沉寂。
开垦田是没有田契的,村长便给楚言写了份文书证明田如今归她了,另外还让村里年老的长辈们的做了见证人。
“村长,这田我不打算种,你帮我卖出去吧。”
楚言看了看文书,思量了下说道。
闻言,村长眉头顿时蹙了起来,这丫头想方设法把田弄过来,又不种,这是搞什么呢。
难不成是怕了楚大海他们?
“行,我帮你。”
村长沉默了会儿,终是答应了。
……
看着人去楼空的院子,楚娇娇气得大叫:“楚言,今天这事我记住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接下来的日子,楚言他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早上起来后,坐着包的牛车就来了城里。
天雾蒙蒙的,到城里雾气都还没有消散,隔着没多远的事物都瞧不清楚,只能听着摆摊人的吆喝声,闻着空气中飘散的小吃香味。
因着天气越发冷了,楚言现在已经没用鹅卵石保暖了,就换了炉子。
一到地方后,买了些柴火就开始生火做饼。
之前的饼都是做好带来,虽然香可远不及现在,如今这味道飘得隔壁街都能闻到了,让那些准备去吃别的早点的人,都纷纷闻着味道走了来买。
“小娘子,给我来个这个饼…”
“我也要一个…”
“我要两个…”
买饼的人那叫一个多,队伍都排到了街道中间,直把周围卖小吃的人们,看得那叫一个眼红。
街道口。
一紫檀木做的豪华马车,缓缓从另一街道驶了过来,驾驶马车的车夫,瞧见前面街道中间都是人,不由得减缓了速度。
“怎么了?”
一道不悦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车夫一听赶忙道:“回禀东家的话,前面有人排队买吃的,把队伍都排到街道中间来了。”
“叫他们让开。”
马车里的人赫然下令,语气霸道,仿佛这条街都是他家的似的。
“怕是不成。”
“队伍现在排成了三排不说,周围还涌满了人。”
车夫摸了把汗水,为难的开口。
“倒回去。”
马车里的人又道。
“后面也是人。”
“……”
上官寻好看的眉眼,染上了抹不耐。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牛,摆个摊把一条街都给整得拥挤了。
随着他挑开帘子,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这人是谁啊。
身着一身质地上好的紫色锦袍不说,模样更是丰神俊朗,摇着扇子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透放荡不羁。
没忍住的,当场就炸开了。
“这是谁啊,长得真好看。”
“啊,我想嫁给他…”
“做梦吧你,这位可是浮云楼的东家。”
“…”
上官寻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他扇了扇扇子,对着在场的一众女子抛了个媚眼,迷得那些女子们七荤八素,大声尖叫。
楚言闻言抬眸看了过去,可因着上官寻是侧着身子的,所以并没有瞧见他的正脸。
都说古代女子含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