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爬山,一边的薛灵芸笑的肚子疼,她家大师兄被村里几个女娃娃非礼了,到现在小脸蛋上的口红印都还没擦干净。
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玉衡权的窘态,几个学着大人涂口脂胭脂的小姑娘拉着玉衡权去玩,不光被亲,还被逼着跳方格。
玉清真人对外说玉衡权是他小孙子,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就是个杀生童子……
“师弟,笑够了没?”
“够……够了。”瞬间闭嘴变老实,准确的说就是怂了……
上次就是这个楼梯,这个位置,她已经怂过一次了……
“因为你阴司一日游,我们本来这半年的银子飞了,在找到新的活之前,我们都得到下面的村庄帮工赚些吃食。”
镇元子就是下面云水镇的长期帮工,力气大吃的多,挺得村里人喜欢的。
薛灵芸算是看出来不光挺得村里人喜欢,还挺得村里姑娘喜欢。
忙了一天,真是一身臭汗,薛灵芸总算有空跟小财神说句话了。
“小财神,你没事吧!”其实等看到第一句是,还能骂的了人,大事应该没有。
“那个该死的臭脸男,居然一言不合封老子!还一言不合把你踹下了冥海!”
“什么?我是被人踹下去的?”薛灵芸之前忘了这茬,还以为是自己脚滑下去了呢!
“该死的黑无常!天天臭着张脸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还天天让我喂人头花!!”
薛灵芸一时怒上心头,毕竟她那次真的差点被淹死。
红月之下,阴司殿中,堪阳面前是一个转动的法阵,法阵的接入点是,薛灵芸那块阴司地令。
他撑着脸,手指漫无目的的在桌子上划过,听到阵中传来的声音,堪阳眯了眯眼睛,小道姑明明想骂人,可惜词穷,但堪阳猜,她那把尺子怕是能把他骂出花来。
可惜这个法阵只能听,不能看,否则……
堪阳深邃的眼里有些让人看不清的东西。
这边薛灵芸骂累了,趴在桌子上,旁边的小财神战斗力比她强,尺上文字不断,可能想骂到黑无常祖宗十八代。
“你说,他给我这个干什么呢?”薛灵芸摸着阴司地令,冰冷的触感从指间蔓延,不愧是阴司之物,真冷,阴司水冷,物冷,人也冷,“黑无常有那么好心吗?”
她师父告诉她,让她贴身收好令牌,说她被点了官,等再入阴司就是地官了,薛灵芸把令牌砸在桌子上:“天上有养马的神官,地府说不定能出个养人头花的地官!”她其实很不相信黑无常能有多心,可她总能在气极时,总能想到他喂给她的那块糖。
小财神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令牌:“阴司地令。”
他才离开多久,薛灵芸就被人点了地官了。
他真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它又会成为神明法器,惊的时,他可是最讨厌阴司的,在那里待千百年,他可能会疯!
“养人头花的地官?”堪阳要是真缺一个养花的仆从,何须浪费一块阴司地令,这殿里就少了一个人,可空旷了很多,尤其是……饭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