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贺茂次郎,盯着河面上的白泽厉声喝问,声音中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音调。
“我做了什么,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不过就是把酒吞童子的凶魂,从那把破刀里面抽离了出来而已。”
白泽淡悠悠的一笑,说的很是轻松自然。
可听到白泽的这句话,贺茂次郎却瞬间变得癫狂了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就算你是一个神武境的强者,可你丝毫不懂阴阳术的真谛,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抽离出酒吞童子的灵魂?”
贺茂次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个现实。
酒吞童子,可是他们樱花国,三位上位大妖之一。
其灵魂之力,若是运用得法,绝对可以比肩甚至是超过,神武境的强者。
所以如果没有阴阳师的术法之能,就算是拥有神武境的实力,也无法强行抽离酒吞童子的灵魂。
而且就算是,懂得阴阳术法的真谛,但自身的灵魂之力,如果达不到一个相当的水准高度,也照样没办法做到这种事情。
就凭眼前的白泽?
他二十五岁,能够踏足神武之镜,确实十分的了不起。
但这不等于他就一定懂得阴阳术,甚至灵魂之力都超过了自己这个,樱花国现役最强的阴阳师。
也正是基于这些,贺茂次郎才如此的无法接受,白泽抽出了酒吞童子灵魂的事实。
“没错,我确实不懂什么所谓的阴阳术,因为我所懂得乃是仙法!”
白泽淡笑一声,把玩着掌心内酒吞童子的凶魂,音色屑然的说道:“区区一只酒吞童子的凶魂,在你们眼里或许是一只大宝贝,可在我白泽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话音一落,白泽的手掌猛然握紧。
“嘭!”
酒吞童子的凶魂,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白泽彻底的捏碎成了一片虚无。
酒吞童子的灵魂,在常人眼里或许真的很强。
但在白泽,那足以堪比金丹修士的灵魂力量面前,完全与蝼蚁无异。
“这,这怎么可能?”
贺茂次郎瞳孔放大,死死的盯着从白泽掌心之内,不断散出来的灵魂碎屑,整个人直接就傻在了原地。
堂堂酒吞童子的凶魂,在白泽的手里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捏碎了?
恰在贺茂次郎,惊愕不解之时。
“贺茂次郎,接下来轮到你了!”
冰冷的音色陡然散开,白泽将白轻雪交给了岳士年照顾之后,身形一掠犹如瞬移一般,出现在了高空之上。
手中大刀,一招力劈华山,直奔贺茂次郎的脑袋。
“休想伤害,贺茂大人!”
眼见着那大刀忽至,驼负着贺茂次郎的鸦天狗大吼一声,手中的锡杖横担而上。
“当!”
刀锋与锡杖相撞,顿时火星四溅。
两股恐怖的力量,在空中撕扯纠缠,化作了一阵烈风四散。
下一刻,白泽与鸦天狗的身形同时倒退。
鸦天狗竟是凭借自身强悍的实力,抗住了白泽这可怕的一刀。
可即便是这样,鸦天狗的身形,一直倒退了足有二十几米之后,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此刻再看它那双,握着锡杖的双手,都在剧烈发颤。
鸦天狗后背上的贺茂次郎,身形一阵摇晃,险些从高空上掉落下来。
恰在此时,一道凄厉的惨叫,陡然传来。
“啊…!”
贺茂次郎循着那声音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的尸身发鬼,被白泽一刀劈成了两半,最终化作了飞散的黑烟。
这一下,贺茂次郎身边的式神,也就仅剩下了驼负着他的鸦天狗一个。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贺茂次郎的脸色一片凝重,甚至都已经清楚的嗅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之前贺茂次郎本以为,依靠着酒吞童子的凶魂,完全可以诛杀白泽。
可谁知道一番谋划,终究还是败给了,白泽那份变态一般的强大。
“白泽,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眼见着情势,于自己是在不利,贺茂次郎只能尝试着,跟白泽谈一些条件。
然而白泽的回答,却相当的简单。
“不好意思,我没有跟死人聊天的习惯!”
冷喝一声,白泽脚尖在虚空一点,身形暴掠中,手中大刀裹挟着森森寒意,直逼贺茂次郎就砍了上来。
“白泽,你真以为老夫好欺负不成?”
眼见着白泽咄咄相逼,贺茂次郎被激起了怒气。
抬手间,一道道符篆自那宽大的衣袖之中飞掠而出,在贺茂次郎的印诀转换之下。
这些符篆,立刻就在空中,排列成了一个法阵的样子。
“武运荣隆,迦具土溶血三贵,雷武之威,健御雷大人神降,雷鸣!!!”
口中一阵念念有词之后,贺茂次郎断喝一声后,手中印诀一转,陡然间对着那符篆法阵一指。
“轰隆….!”
一道足有水桶粗细的雷霆,自那符篆法阵之中激射而出,直逼白泽就劈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