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琴倒地后翻出了几米,衣衫凌乱,脸颊红肿。
她先是一愣,难于置信叶凡敢动手。
随后,她尖叫起来:“打人啊,病人家属打人啊,快叫保安。”
几个小护士一边搀扶着南宫琴,一边柳眉倒竖盯向了叶凡:
“你完蛋了,你闯大祸了。”
从她们来荣爱医院开始,就没见过敢在这里撒野的人,但凡敢闹事的家属,结果全被送去精神病院。
“混账东西,荣爱医院有你们这种人,等着倒闭吧。”
叶凡扫过她们一眼,随后转身一脚踹开急诊室大门,大步流星向里面走去。
唐若雪微微一怔,接着忙追上去:“叶凡,叶凡。”
很快,叶凡就见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还是那张脸,那份和善,那份朴实。
叶凡满眶热泪,几乎已忍不住夺眶而出.父亲还是老样子,没有变,连一点都没有变。
天地间好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令他改变。
他躺在病床,全身伤痕,一动不动,可依然笔直地像是一挺标枪。
叶凡忽然发现,父亲的脸并不是只有和善,他脸上的皱纹里,还隐藏着很多痛苦,很多丰富的感情。
只是比起一年前,叶无九明显瘦了一圈,脸色惨白,身上染血,眼睛紧闭,陷入深度昏迷。
南宫琴他们没有救治叶无九,连氧气罩都没有给叶无九戴上。
叶凡感觉,自己一只手都能提起父亲,想起他昔日对自己的种种好,他心里很是难受。
叶凡一握叶无九手腕,生死石一转。
“肋骨折断,蛛网膜下腔出血,休克,弥漫性脑水肿……”
情况严重。
唐若雪跑过来喊道:“叶凡,不要冲动。”
叶凡头也不回喝出一句:“给我找一张轮椅。”
随后,他就一转生死石,把七片白芒没入父亲身体。
叶无九的淤血渐渐退去,水肿也慢慢消失,伤口和骨头也开始痊愈,转眼之间,他的脸就多了血色。
叶凡看得出,父亲熬过了难关,还没有苏醒,是因为需要一点时间修复。
唐若雪开始一怔,担心叶凡要自己救父亲,看到他没拿出银针,心里一松,忙去角落找了一张轮椅。
再回头,却见叶凡已经拿起一件病人服饰,裹住叶无九身体后放入轮椅里面。
此时,门外已经传来一阵喧杂脚步声,还传来南宫琴气急败坏尖叫。
叶凡没有理会,取了一瓶消炎盐水给父亲挂上,然后推着轮椅缓缓走向门口。
“叶凡,你干吗?”
唐若雪一把拉住叶凡焦急喊道:“这样移动你爹,会很危险的。”
“没事,我控制了他病情。”
叶凡眼里闪烁一抹光芒:“我不会让他留在这间医院。”
今天如非他及时赶到,父亲就是不死也会变植物人,荣爱医院爱钱胜过人命。
“控制病情?”
唐若雪风中凌乱:“你什么时候控制他病情了?”
叶凡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房门猛地踹出一脚。
只听一声巨响,房门轰地弹开,外面要冲进来的十几号人,全部七零八落摔倒在地。
被七八个人压着的南宫琴更是哀嚎不断。
“叮——”
几乎同个时刻,走廊尽头又出现一批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子,带着八个男女气势汹汹出现。
女人四十岁左右,戴着金框眼镜,身材高挑,风韵十足,穿着制服很有诱惑力,只是目空一切。
几个小护士见到她出现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毫无疑问全都惧怕这个中年女人。
荣爱医院院长,白家欣。
白家欣不怒而威:“谁在我这医院闹事?”
“白院长,他们说我们没医德,打人,还踹坏急诊室,更是把病人从急救台弄下来。”
南宫琴忙爬起来向白家欣告状,手指还一点缓缓走出来的叶凡和唐若雪。
“把保安叫过来,告诉他们,这里有医闹。”
白家欣领着一伙人走到叶凡和唐若雪面前,先是一脸傲然发出一个指令,丝毫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叶无九就是一个穷酸无能的底层人,而底层人生出来的儿子,档次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她一脸不屑看着叶凡和唐若雪哼道:
“如果你们说,我们技术不行,效率不行,设备不行,我二话不说,给你们转院就是。”
“但说我们没有医德,绝对不行。”
“我们全是医科大学毕业,全都进行过希波克拉底宣誓,以南丁格尔为楷模。”
“没看我们叫荣爱医院吗?没看我们是今年最佳白衣天使吗?没看我们全心全意为患者着想吗?”
白家欣咄咄逼人:“随口污蔑我们,谁给你的勇气?谁给你的资本?”
“什么叫污蔑?那是事实。”
唐若雪怒不可斥:“接到病人,不先抢救,全都跑去拍照,我连请五次,也不见一个人出现。”
“任由病人躺在急诊室,只顾着自己拍照,这有什么医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