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溅出来,泼洒在脸颊上,火光映黄了脸蛋,她伸出手,拉起一个哭号的妇女,“快走吧,快走。”
妇女突然大叫起来,手舞足蹈着。
她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间看到妇女手指着后面,猛然回头,火光照耀下,看到一个人正高举着手中的长剑,长剑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杀气立时笼罩住她的身体,她慌忙的挥出一剑,可是头顶的剑已经砸下来了,她闭紧眼睛,背后发冷,一股恐惧控制了她的身体,她已经感觉到了死亡。
铮的一声,身前一阵凉风划过面孔,火辣的感觉从左胳膊上传来,箫梨睁开眼,发现眼前的那个人跪在了地上,举在头顶的剑摔到大雨中,他瞪大惊恐的眼睛,双手举在额头上方,像是拜佛一样跪在那儿,嘴唇微微张开,瞳孔放大,鲜血慢慢从他张开的嘴里流出,脸上忽明忽暗,有些恐怖。
“喂,你不是疯了吧?怎么过来了。”
箫梨转过头,蓦然发现陈文伯那张脸出现在烛光下,他瘦高的身影被烛光映出来。
“我必须要救他们,我不能看着他们死去。”
箫梨用手将粘在额头上的碎发弄开,又擦去脸上的雨水,疾奔出门。
“喂!”
陈文伯微弱的声音被大火声掩盖,他急忙跟了出去,就在这时,原本摇摇欲坠的门摔了下来,陈文伯脚尖一点,飞向后方。
他身后跪坐在地上的妇人再度尖叫起来,陈文伯一转身,看到屋檐塌了,烈火坠落下来,马上就要将老妇人给吞掉。
老妇人吓得动弹不得,拼命的尖叫,一只手举在空中,想要挡住那坠落下来的火焰与屋檐。
陈文伯双脚如同滑行在地上,忽然旋身一周,雨水被重剑弹开,他一剑挥出,剑风将火焰与砸下的屋檐碎片都吹到了旁边。
老妇人听到声音,睁开了小眼睛,布满皱纹的脸蛋扭曲成一团,大哭了起来。
陈文伯急忙将她抱起,转身,双脚踏地,飞向院外,雨水自鞋底洒落。
他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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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放到被火光照亮的街道上,潮湿的石砖街道闪闪发光,水洼映着大火,黑烟弥漫在四周,味道十分呛鼻。
到处都是惨叫与大喊声,陈文伯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箫梨跑到哪儿去了,他大喊:“箫梨!你在哪儿?箫梨!”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了一声回复,声音似乎是从自己右手边的一座宅子中传来的。
陈文伯飞奔过去,身子斜着,双脚踏在墙面伤,院墙上盖着的瓦片反弹着雨珠,浓烟自宅子里发出,火光冲天。
他翻越院墙,盖在墙上的几块青瓦落了下来,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陈文伯重剑一挥,狂风如同大手一般将浓烟,雨珠都一同卷向屋子。
朦胧中,他看到了箫梨的身影,于是疾奔上前,一手抓住了箫梨瘦弱的胳膊,不凑巧的拉开了她的衣袖,她苗条的手臂暴露在火光下。
她脸上的血已经被大雨冲刷掉了,但被黑烟熏出来的痕迹却没有消失。
“停下!停下!”
陈文伯大声嚷嚷,手臂拽住了前进的箫梨,让她硬生生停住了。
“你要干什么?这里面难道还有人吗?”陈文伯在雨中大喊。
“有!你难道没有听到小孩的啼哭声吗?”
箫梨转过头,湿润的头发甩出雨水,一缕缕头发如水草般缠住了她雪白的脸颊。
这时候,一道雷电划过天空,陈文伯目光一转,看到箫梨手臂上的皮肤,他抓着的那一块皮肤皱巴巴的,脱离肉身,像是浮肿了一样,一大片皮皱巴巴的堆积在一块。
箫梨也注意到了陈文伯的目光,她说:“我的家人就是死在一场大火中,我实在不想见到有人再次死在火里……”
陈文伯一只手飞快的将她的衣袖拉上,箫梨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咚的一声,她看到走廊内的火焰被铺面,一根柱子砸破墙壁,挡住了前行的道路,而陈文伯在柱子的前方,他转了个身,似乎上了二楼。
没过多久,箫梨就听到头顶传来陈文伯的声音:“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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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箫梨抬头,看到一团影子落了下来,她急忙伸出手,那影子正好砸在了她手里,她发力缓住坠落,在火光下瞥了一眼,竟然是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木头烧断的声音,摇摇欲坠,火焰似乎坠落了下来,呼呼的火声越来越近。
箫梨想都没想,立刻向后一跃,一看前方,果然有一片烧断的围栏砸在了地上,在大雨浇灌下,火焰渐渐灭掉。
她看到陈文伯从二楼跳了下来,他一手提着一个人,其中一个人手中似乎还饱了一个人。
他们落在地上,箫梨立刻走了过去。
火焰对着他们的背,箫梨在微弱的光芒下看到昏暗的脸庞,那应该是一对夫妻,他们的脸上都布着惊恐,妇女似乎还哭过,眼睛红红的,额头和脸蛋都被烟熏黑了。
哭声突然传来,箫梨一看,原来妇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仔细一瞧,似乎与自己怀里的婴儿一模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