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有鸟儿飞过天空,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下,一切如常。
弟子们前往修炼场练剑、修炼。
瀑布下的石头被打磨的极其光滑,潺潺流水的声音萦绕耳畔。
路过假山假水与天然花园,又经过一片草地,地面变得湿润。
陡峭的石壁洒下一些尘土,大风吹个不停。
彦轶说今年好奇怪。
林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彦轶告诉林江,连云山十三峰虽然位居高处,但却常年没有积雪,这是因为山下有一条火元素脉,这条元素脉是从平尺山脉的南端开始,一直延伸到北部的连云山下,也就是说连云山这里是终点,再往北,其它的山下就都没有火元素脉了。
所以那里常年都有厚厚的积雪,从连云山的天侧峰上望过去,那是无比壮观的,不过一般都被云层遮挡,很少会看到全景。
奇怪的是今年漫屏峰上竟然也有雪了,虽然只下了一小会儿,但还是很奇怪。
彦轶说,连云山十三峰通常只有一座会下雪,那就是排第六的白沫峰,也是杨桐夜的峰。
这是因为火元素脉到白沫峰下正好断了,而峰的一边处在元素脉上,一边又没处在元素脉上,所以偶尔会下雪,但也不大。
可是今年,白沫峰上的雪很大,地上的积雪几乎能埋到人的腰,而且根本看不见路,要是徒步上山,一定很危险。
漫屏峰已经有几百年,甚至近千年都没下雪了。
彦轶说,一般山上下雪,都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二人在听雨楼看书,林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什么都来不及干,来不及说话,来不及吹灭烛火,来不及去听外面的潺潺流水声。
房梁断裂的声音突如其来,传入耳边时,房子也塌了。
听雨楼本来就是一半建在地面,一半建在悬崖上的。
这时候建筑突然开始倾斜,林江大喊了起来。
彦轶抓住了书架的尾端,伸出一只手也抓住了林江。
二人向高的那边爬去,地板越来越陡峭,书桌和烛台都开始砸向那边,甚至二人手扒拉过的书架也倒了过去,劈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铮!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传入耳边。
彦轶瞪大眼睛,说:“是阵法,保护屋子的阵法坏了!”
显然,他很震惊,御剑宗身为南大陆第一剑宗,这里的阵法也都是极其高级的,到底谁破了这儿的阵法!
外面的潺潺流水开始汹涌,水浪似乎在拍打陡峭的石壁,听雨楼特殊的结构让他们二人听得异常清晰。
二人艰难的爬到高处那端,接着再下楼梯,楼梯歪歪斜斜的,时不时屋子还会剧烈颤抖一下,总感觉很容易摔下去。
一只脚刚踏上地板,屋子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
彦轶踉跄了一下,因脚滑而摔在地上,很快便向低处滑去,而那里,书架和矮桌早已砸出来一个大洞,因为没有阵法保护,所以屋子也不再那么结实。
十几个书架不停撞击叠加出来的力量是很大的,撞穿墙壁也没什么奇怪。
烛台散落在地面上,蜡油黏在地板上,所有书架和矮桌都靠在低处。
而屋子又开始倾斜了。
林江急忙伸出手,抓住了彦轶,可因为地板太光滑,他也滑了一下,这一下,让彦轶的身子撞到书架。
十几个书架接连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墙壁裂开了,书架上的书本到处散落,有的滑落深渊,有的纸页被蜡油粘住,勉强抱住了性命。
到处都分布着书本和纸张,书本不停被大风翻动,满天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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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淆视线。
林江抓紧彦轶,他借着林江的力慢慢站起来。
两人手扶着分散的柱子,小心翼翼的靠向外面,没有时间去思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出了门,头顶峭壁上水帘挂下,瀑布洒了他们一头,让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
二人摸索着走出瀑布,水珠就如断掉的珍珠项链一样一个个慢慢滴落。
前一秒外面还是万里无云的晴空,现在却是铅云低压,几乎要坠落人间了,恐怖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远处修炼场上几个弟子跪在上面,痛苦的抬着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并不清晰。
山顶彦霄住处的防护法阵已经开启,蓝色的罩子包裹着山峰。
随着一声脆响,罩子破裂。
林江看到天空上四处飞溅的木头与石块,都是焦黑的,有的木头上还燃烧着火焰。
头顶的云朵开始扭曲,变成了一个个漏斗。
有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铅云后若隐若现,那双眼给人一种极其恐怖的感觉。
林江觉得这场景无比熟悉。
陡然间,天空洒下猩红气体,血雾笼罩世间。
刹那间,所有人几乎都看到了那对猩红恐怖的眼睛。
血液喷溅出去,人们跪在地上。
森林开始燃烧,岩石开始炸裂,大海开始咆哮,将一座座山峰吞下。
人们的眼里只有血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