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苏婉婉正在陪太后下棋,秦嬷嬷步履匆匆而来,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这副模样,可是后宫又有谁闹事了?”太后执着白棋,目光扎在棋盘上不愿挪开。“婉丫头棋艺行啊,再这样下去哀家又要输一局了。”
苏婉婉笑了笑,“还不都是太后您故意让这我的,若是您使出七分实力,我怕是都走不出十步。”
“你这孩子,嘴巴抹蜜了。”太后笑笑,没将后宫的动向放心上。
苏婉婉落子后看向秦嬷嬷,眉头皱了皱。
秦嬷嬷向来稳重,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神态,问,“嬷嬷所说之事可是同我有关?”
这宫里没人能威胁到太后,那就是针对自己的了。
秦嬷嬷叹了口气,道,“县主,您昨日是不是同姚答应在御花园里起过争执,还伤了人后腰?”
“我们确实有过争执,不过她腰伤是自己撞的,我没碰过她。”苏婉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伤了腰,人没了?”
太后也抬起头,“到底怎么回事?”
“哎,人倒是还留着一口气,但是她被伤到了胫骨,下半身废了,太医诊治了说这辈子都不可能下地走路……”秦嬷嬷也是无奈,“姚答应跟前的宫女说是被县主您打伤的,老丞相知道了此事,眼下正在御书房同皇上要个交代呢!”
“胡闹,婉丫头在哀家宫里头,是哀家的人,那老东西怎的不到哀家跟前来要交代?”太后拍下棋子,看向苏婉婉,“婉丫头你放心,有哀家在,绝不让人冤枉了你去。”
苏婉婉内心暖暖的,“太后对婉婉好,婉婉清楚,不过这事明显是有人故意暗害我,我若不能妥善处理此事,怕是要将太后您都连累了。”
“呵,哀家虽然年纪大了,但在这宫里头还是有些分量的,难不成还有人敢给哀家穿小鞋?”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眼色犀利,明显是想到了谁。苏婉婉微微讶异,不知太后心中所想同自己是不是一样的?
“县主殿下,您方才说人不是您伤的,可是有什么证据?”秦嬷嬷问。
“有,姚答应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据。”苏婉婉见秦嬷嬷脸色不好,笑了笑,“人是不是晕死过去了?”
秦嬷嬷点点头。
苏婉婉了然,难怪会算计到她头上,原来正主开不了口。
沉思片刻,苏婉婉认真道,“太后,您可信我?”
“自然。”太后见苏婉婉胸有成竹的样子,刚升起的些许不安全都沉了底。“你这丫头是有主意的,想做什么去做便是,出事了哀家替你罩着。”
太后撑着拐杖起身,气势凌厉,半分都不见往日种花养树时候都慈祥温和。
苏婉婉不禁瞪大眼,多年过去,宫斗冠军的战斗欲望依旧高涨啊!
……
御书房。
皇上被丞相搞的正头疼,康公公传话进来,“陛下,太后娘娘领着昭阳县主过来了!”
“昭阳来做什么?”皇上更头痛了。
“皇上,那昭阳县主伤了姚答应,必是自知理亏,特此前来认错赔罪!!”丞相说得好像是赞美苏婉婉不逃避不多藏,实则就是逼着皇上将人叫进来,当着自己的面好好惩处苏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