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愣了下,感受到他无声的疏离和警告,干干笑了笑,“是,萧寒你心胸宽广,心气向来也是最稳得住的,这一点你皇兄无法同你相比。”
皇后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在风萧寒面前提起“皇上”二字,而是用更模糊身份的“皇兄”代替,她故意如此,就是想看看风萧寒到底有没有不臣之心。
“皇嫂,这样的话以后还请别再说了,皇兄若是知道,怕是又要罚你。”风萧寒语气冷冷的,可却说出了带有关心的字眼,听得皇后瞬间心花怒放。
“臣弟知道皇嫂在这等臣弟,实则是想问阿焱的情况,皇嫂放心,阿焱已经脱离了险境,只是伤势太重,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话题突然扯到风墨焱身上,皇后怀里乱撞的小鹿还没蹦两下就被束缚起来。
眼里闪过失落,这时候提个将死之人多扫兴!
“说起来,皇嫂今日也下了密道吧?”
皇后突然提起十二分精神,保持镇定,“确实如此。”
“皇兄认为那间密室里一定藏过人,可是我们搜寻了好久都没有找见人影,皇嫂以为里面藏过的是谁?”风萧寒眼里透出寒光。
密道里许多路段都被落石堵上,有些明显是积年失修而塌陷的,有些则是才崩坏没多久,可宝华殿刚倒下,他们无法辨别哪些是人为,哪些是受震荡而塌下的。
“这……本宫也想不出。”皇后简单带过,也不多言,不给对方再追问的机会。“母后方才叮嘱本宫要将将贵女们没抄完的经文补上,眼下时候不早了,本宫先回宫抄经了。”
“碧春,送平疆王出宫。”
风萧寒深深看了眼皇后,“不必劳烦皇嫂,臣弟告退。”
说罢,走的干脆。皇后深深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人转过弯角再也不见,她眼里始终透着不舍。
“回宫。”皇后坐上轿撵。
碧春跟在一旁忍不住为皇后打抱不平,“娘娘如此厚待平疆王,怎的平疆王好似不懂感恩,总是冷冷淡淡的。”
“你就少说几句吧,平疆王殿下是主子,哪里是我等能议论的?”一旁的嬷嬷提醒道。
碧春撅撅嘴,看了眼坐在高处的皇后,见她面色忧愁,心里头更是愤然。
“娘娘近日要操心劳累的事那么多,平疆王也不知道多安慰几句,真是的……”
“碧春,少说几句吧!”
下手的话都飘进了皇后耳里,微微勾了勾嘴角,眼中藏着暗黑的风暴。
次日。
苏婉婉在寿康宫里睡了个好觉,起床的时候就见秦嬷嬷正在庭院里教导苏清荷练习走步。
就见人头顶端着一碗水,只要走路时洒出半滴,就重新来过。
苏清荷本就是走娇柔挂的,走路已算是轻飘飘的步步生莲,但秦嬷嬷的要求更苛刻,必须要四平八稳,毫无破绽,要她举手投足都尽显岳霖皇室风范。
苏婉婉趴在窗前瞧了一会儿,不禁感叹,“我这妹妹扭腰扭惯了,一下子让她笔挺笔挺地走路,当真是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