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甄蔓又是一声吼,这个贱人,竟敢无视自己!
“甄蔓,你又闹什么?”苏婉婉终于抬起头,看傻子一样看向甄蔓。
她这个“又”字直接告诉众人,甄蔓总是惹是生非,几位僧人看向甄蔓的眼神也透着审视。
“我身上起了那么多疹子,是不是你干的?”甄蔓咬牙切齿。
“关我什么事?”苏婉婉左右看了看,“我与陵青县主二人都坐在最前排抄经,而你并非县主身份,坐的地方与我们相隔至少一米,从晨起入经堂后我就没有挪动过,怎么都不可能是我吧?”
“再说了,为什么你出事就一定是我动的手?我们很熟吗?”
甄蔓被呛得哑口无言,她方才是心急所以一口咬定是苏婉婉,可她总不见得承认这个痒粉是自己原本要用在苏婉婉身上的吧?
“甄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了?”陵青放下笔,“你现在很痒我能理解,但是你方才冤枉了昭阳县主,是不是理应给她赔礼道歉?”
甄蔓噎住,怎么连陵青县主都帮着苏婉婉说话?
苏婉婉也觉着奇怪。
这个陵青要么对自己另有所图要么就是有受虐倾向,否则如何解释自己对她越冷漠,她却越是来劲儿?
甄蔓从牙缝里挤出字眼,“我……我方才一时情急,口无遮拦,还请昭阳县主不要……放在心上。”
苏婉婉笑笑,“我没在意。”
说完就低头继续抄经,她的艺术字体已经练就的出神入化了。僧人见苏婉婉快速回到了静默的状态,继续双手合十默默念经。
甄蔓瞪着眼,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被苏婉婉气得,还是痒粉弄得。
瞥了眼经堂最前头的的主持,老人家至始至终都没有掀起眼皮子看他们一眼,唯独这时候睁开眼瞟向自己,眼神十分锐利,吓得甄蔓茶点咬掉舌头!
忍着奇痒坐下,她试着继续抄经,想着挨过白天就能找太医了,结果越来越痒,就好像上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终于忍不住,甄蔓难受地在地上打起滚来,毫无千金大小姐的样子!
后头的小跟班见到她这样都傻眼了,高高在上的户部尚书家大小姐像狗一样在地上打滚摩擦,这说出去要笑掉大牙啊!
尤其是甄蔓向来嚣张跋扈,盛气凌人,她们跟在她身后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眼下真想默默坐着,欣赏这猴戏!
可无奈她们受制于甄蔓,看一会戏就要赶紧去制止。
“又是怎么回事?”陵青放下笔,她真的是有些烦。
因为昨天狗皇帝的意思,她已经抄经一天一夜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只想赶紧抄完回房休息,但是这个甄蔓要是一直这样闹下去,她根本无法静心抄经。
“甄蔓你自己不虔诚抄经就算了,但也不要影响旁人啊。”苏婉婉两手托腮,两眼眯成一条缝,看戏的意味十足。
“你以为我想?”甄蔓感觉自己要炸了!
她要是能控制住自己,谁愿意这样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