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瞪大眼,“那殿下,王爷他——”
“不必理会,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今日他当众说出要回北境成家,用意就是如此。
他不愿兄弟手足相残,他只想过自己的清闲日子,在北境的戈壁上肆意人生。
“你方才说,苏九和齐国公怎么了?”
零壹还在震惊中,咽下口水,有点适应不了风墨焱的脑回路。
殿下也太淡定了,六王爷是要他的命,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让人在王府吃好喝好,全身而退?
风墨焱看出零壹的担忧,苦涩地笑了笑,“我对皇权从未有过想法,这事我会亲自同六哥说开,相信他会明白的。”
零壹点点头,话题回到齐国公身上,齐国公为了锡兰国太子中毒一事,自愿让出苏九每月诊断的名额,结果苏九生气,完全不买帐,不仅不愿给锡兰国太子解毒,甚至连齐国公的名额也取消了。”
“可最后上官穆黎不是解毒成功了吗?”
“那是后来皇上派了人一同去与苏九交涉的,属下打探到,我们岳霖皇室因此还欠了苏九一个人情,至于齐国公的那份诊治名额,苏九是再也没理了。”零壹说起来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伤的其实是齐国公的长子齐飞敏,此人跋扈顽劣,实非善人,残了也好,免得再出去祸害旁人。”
“齐飞敏?”风墨焱回忆了一下,“是八王妃的弟弟?”
“殿下知道他?”零壹还以为这样的小人物殿下是从不会放心上的。
毕竟殿下一直表示对东陵城内的人事物都不感兴趣。
“听说他大闹自己姐姐的婚礼,成了个大笑话,这事茶楼里好些人都在说。”风墨焱一笔带过。
其实他知道齐飞敏是因为齐飞敏几次三番对苏婉婉出手,他回东陵的一路上别的没打听,全去了解苏婉婉的事情了。
苏婉婉是个奇女子,入了东陵之后就事故不断,给众人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谈资,茶楼酒馆里也多的是和她有关的趣闻,他甚至都不用让人去刻意打听就能了解。
想到苏婉婉,他的眼色就柔和起来。
十多年过去了,她又救了自己。
“说起来,齐国公性格豁达,又武学出众,是个值得深交之人,怎的教养出来的儿女都不见好?”风墨焱想说一个比一个差,但是看向醉成烂泥的齐国公,还是把话说委婉了些。
“齐国公早年一直在行军打仗,很少回来,齐小公爷和八王妃的生母又早逝,所以齐国公对他们格外亏欠,尽所能地对他们好,却疏忽了性情上的引导,所以才铸成如今嚣张跋扈的性子。”零壹正说着,齐国公又醉熏熏地嚷嚷了一声。
“齐国公府的人呢?怎么不将他们家主子带走?”风墨焱摇摇头,不像话啊。
“原本跟着国公爷来的人因为劝国公爷少喝些,都被赶回去了。”零壹无奈。
风墨焱挠挠头,“那先这样吧,你去给齐国公府传个信,就说国公爷今晚宿在我府上了。”
毕竟天色已晚,就别叫人瞎折腾了。
零壹立即派人去传信,殊不知这消息传到六王爷耳中完全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