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依旧看向海棠求证，海棠苦着张脸点头。“汤嬷嬷来了三日，姨娘就小产了。”
说着含恨撇了眼汤嬷嬷，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海棠你这是什么话？故意挑拨离间，叫人误会我害的秀姨娘小产不是？”汤嬷嬷瞪去一眼，姿态嚣张得紧。
海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显然是这些日子被汤嬷嬷欺压怕了。
“姨娘自个儿身边的人手脚不干净，你乱攀扯我做甚？莫不是你和那个迎春是一伙的，现在还想来害我这个老婆子不成？”
“汤嬷嬷你……咳咳……”秀芳芳皱起眉头要给海棠申辩，气息却跟不上。
苏婉婉轻轻拂过她的手以示慰藉，心里笃定了两分，看来尹氏她们当真是一点都没透露自己会医术，否则这婆子也不敢当着自己面瞎胡扯。
正好，知晓的人少，她清理起来省点力气。
“丹心，汤嬷嬷以下犯上，掌嘴。”
“是！”
丹心说动就动，压根不给汤嬷嬷抗拒的机会，啪啪就是两个耳刮子，叫汤嬷嬷头晕眼花。
“海棠，你去取干净的凉席和蚕丝被来给秀姨娘换上。”
海棠垂首，依旧站在原地。
“怎么了？”苏婉婉感觉不太好。“大小姐，我们院里的凉席和蚕丝被……都没了。”
“上回我不是刚给你们院子送了新的？怎么就没了？”苏婉婉眼色犀利地看向被丹心压跪在地上的汤嬷嬷，“尹氏拿走的？”
海棠点头，“夫人说这么些好东西姨娘无福消受，全给拿走了……大小姐您先前送的首饰衣衫全都被汤嬷嬷拿去了翠芳阁……”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苏秉和章管家正好跨进门槛，听见这话都皱起了眉头。
“你这婢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诋毁主子！”章管家先发制人，“夫人那是看秀姨娘身子不好先替她收着，好让她屋子里多谢你空间活动，怎么到你嘴里夫人就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了？”
汤嬷嬷见到章管家来，顿时有了底气，“就是啊海棠，你怎能当着大小姐的面胡言乱语？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啊！大小姐，您可千万别信这丫头说的话！这回害的姨娘安胎药里混入三七粉的就是她的小姐妹，指不定她也心怀不轨想要害姨娘呢！”
汤嬷嬷恶狠狠道，“这样黑心的婢子，留不得啊！”
“本县主问你话了吗？”苏婉婉冷着脸，给气急了却没力气说话的秀芳芳顺气，“丹心，掌嘴！”
“两个都掌！”
“是！”丹心抓着汤嬷嬷的下巴就招呼上去，章管家听见两个都掌赶紧后撤，却被杨玲儿堵了个正着。
“县主说要掌嘴，你还敢逃？”一脚踹在章管家肚子上，杨玲儿挥舞拳头碰碰砸人脸上。
慕容浔烨守在门外，歪头看来，“师妹打得好！”
“反了！反了！都给我住手！”苏秉看着眼前的乱象头都要炸了！
“婉婉，这二人是谁？！”方才下马车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时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