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乱作一团,太医院的一众国手拿出所有看家本领才堪堪保住上官穆黎一命,可能保多久,人什么时候能醒来,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无一能给出答案。
“这就是你们岳霖国的待客之道吗,竟然公然在宴席上对我锡兰国太子下毒,你们就不怕我锡兰国断了西域的所有商道!?”锡兰国使者义愤填膺。
“凉使者稍安勿躁,今日之事必有蹊跷,若是我们真要对令太子下毒手,为何挑在宫宴上招人非议?暗地里下手不是更方便?”老丞相安抚道。
今日宴饮请的都是二品以上的官员,大多数都是参与了此次两国建立商会一事,共事了这么多日也算是熟识。
眼下几个尚书见老丞相先发话,都找到了主心骨,连连附和。
“哼,都知道等下黑,指不定你们故意反其道而行之,来加害我们太子?”凉使者的态度非常不给面子,可眼下出事的是人家的太子,他们无话可说。
张高望的父亲也在齐列,不忿地站出来,“凉使者,我们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可是你仔细想想,我们两国现如今正是建立邦交的关键时刻,毫无利益冲突,又从未结怨,我们何苦在收尾的时候对令太子下毒手?这不是明摆着给我们自个儿添堵嘛!”
“张尚书说的不错,我们两国现在已成盟友,切勿受了奸人挑拨而坏了大好局面。”户部尚书甄大人点头附和。
他俩的话说的在理,可听在锡兰国众人耳朵里却是欲盖弥彰。
“呵,还说毫无恩怨?之前我们太子在宴会上被人陷害,这事还没算清楚呢!”
“现在想来,莫非那一次的事也是你们岳霖国的手笔?好啊,我们诚心来交好,建立通商,互惠互利,你们却处处刁难,甚至要取我们锡兰国太子的性命!”几个使者心里本就有不满,定下来的通商协议最终还是岳霖国得的好处更多些,他们想要争取也无法,人家泱泱大国,风水宝地,没了西域的商道也能过得好,可他们锡兰国缺的却是要命的水资源,本就落了下风,所以在商议的时候处处被动,一直都被压制着!
眼下太子接连出事,他们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岂能不死咬着不放?
“两位使者,上次在本王府邸发生的事早已查清,是你们太子身边的图使官叛变,与我们岳霖国毫无关系,相反的,因为此事苏二小姐还失了清白,我们不仅没有因此追究责任让你们负责,甚至还冒着让臣子寒心的风险替你们压下此事,你们怎能反咬一口,说是我们陷害?”六王爷沉声责问。
他身边站着的是兵部尚书林大人,六王妃的父亲,六王爷的岳丈。
林大人有些不赞成地瞥了眼六王爷,但没有开口阻拦。
眼下关乎到锡兰国太子的生命和两国的关系,话粗糙些就粗糙些了,至少要将理掰到他们这边来。
“呵,原来是这样。”凉使者冷笑,几个尚书见他这样都皱起眉头,这家伙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