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哼唧。”正趴在鹅羽软垫上的哼唧叫了几声,算是隔空应了苏婉婉的话。
翻个身,好酥胡。
安阳王妃将它当福猪养,待遇不是一般的好,除了没有金子吃外,什么都比在苏宅好,它都想叛变了。
转念又想到苏婉婉吃人的目光,哼唧打了个激灵。
算了,看妹纸可怜,它就姑且陪在她身边吧。
“娘,你今天感觉怎么样?”风墨宁推门进来,“我亲手给娘你炖了燕窝,你尝尝?”
“你娘现在不能吃这些大补之物,你忘了?”风萧寅好笑,“你自己昨晚还不让我们熬参汤来着,怎么,要自己先破例?不信你那个苏神医了?”
安羽柔无奈地撇了风萧寅一眼,“你怎么就知道那孩子打趣。”
风墨宁张张嘴,她确实没想那么多。“不是……我当然觉着婉婉的药方是好的。”毕竟人家可算是云雀先生的半个徒弟!
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前,风墨宁感到有风微微吹过,这可是从前在爹和娘亲的卧房里不可能的事。
张望了一圈,两侧的窗户都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虽小,却是一个大大的突破。
“娘你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是啊,至少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基本就没怎么再咳过。”安羽柔笑着,脸颊上难得有一丝丝血气。风萧寅搂着安羽柔,看她见好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真是气人!”突然门被撞开,风墨坤气冲冲进来。
“哥你干什么毛毛躁躁的,不知道娘病了要静养?”风墨宁吃了口自己炖的燕窝,窃笑。
风墨坤翻了个眼皮子。“还不都是那个张太医惹的,非说苏婉婉的药方是毒药,只是强行压制咳血,实则是将淤血都凝结于体内,不出三天娘就会——”
“阿坤!”风萧寅板起面孔,打断了儿子的话。
这个节骨眼,谁都不愿听不吉利的话。
风墨坤撇嘴,“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庸医,自己没本事,还咒人。”抢过风墨宁手里的燕窝一口吞,风墨坤脸都绿了。“什么鬼东西那么难吃。”
“燕窝。”风墨宁不高兴了,她还想着自己吃来美颜呢,她也想同苏婉婉一样白白嫩嫩的!
风萧寅沉思了片刻,低头看向安羽柔。“羽柔,张太医晨间又拟了张新方子,要不我们再试试看?”
苏婉婉毕竟还是个孩子,医术又从未在外得到过认可,他说实在话,昨天熬药的时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虚得不行。
“不必了。”安羽柔看着一旁打盹的小猪,摸了摸小家伙肉嘟嘟的身子,触手滑腻,心里也很是舒服。“婉婉的这幅药是我这些年来吃的最舒服的,倘若还是救不了我,让我最后多舒坦几日也好。”
风萧寅心都揪痛了。“你又胡说什么傻话。”
将人搂紧几分,轻轻吻着爱人微凉的脸颊,风萧寒只有故作坚强才能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神伤。“我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你可不能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