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受。
“两位老哥,请问章宇要交多少粮税?”苏然拱手问道。
两个官兵上下打量着苏然,确定村里没这号人,见苏然穿着低价的麻布衣服,觉得应该是难民,其中一人开口:“交五十斤粮食。你也赶快走吧,不是本地人,不归我们管,不难为你,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可就不好说了。”
“两位老哥,五十斤粮食换成银子是多少,我替章宇给了,还望你们莫要为难他。”苏然看章宇是老实人,帮他交税,顺便打听一点消息。
“差不多二两银子。”官兵不想多说,明显是不相信苏然能拿出钱来。
这次苏然学精明了,身上只放了十两银子,免得被人惦记,在背后使坏,还是财不外露比较好。
望着一只伸过来的黝黑的手,掌心安静地躺着白色的银子,官兵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黑瘦的少你真能拿出钱。
“李怀,你去和章宇说一声,他的粮税有人帮他交了。”
等官兵收好银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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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问道:“老哥,请问姑苏城怎么走?”
“姑苏城?你去姑苏城干嘛?”官兵戒备道。
“我去姑苏城求学,原本是和一支商队一起的,但是休息时起晚了,被商队落下了……”苏然挠头,不好意思道。
见到苏然窘迫的样子,这官兵才放下戒备,道:“我们回去复命的地方就是姑苏城,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只是我们走的是官道,要绕些路才行。”
“那便多谢老哥了,还不知道老哥怎么称呼。”
苏然喜出望外,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姓刘,叫刘庸。你叫我刘老哥就行。”刘庸摆了摆手,道。
经过一番交流,苏然和刘庸变得熟络起来。
这里是流闫村,刘庸和李怀负责姑苏城外南方区域内村庄的税收。这次是他们今年第二次出来,前面已经送回姑苏城一次粮食。
现在计划内的局区域,粮税已经收齐,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就能出发。
“姑苏城好啊,只可惜我整年在外奔波,没有时间在城内好好逛逛。七八年了,都没有看过姑苏城的全貌。”刘庸听闻苏然去求学,感叹道。
“你们从不休息吗?”苏然有些同情这个满脸胡渣的刘庸。
“你不懂,一个人成家后,有多累。而且如今世道又不好,你以后就明白了。”刘庸说完,就自顾自喝起酒来。
苏然和他坐在河边,等李怀回来。
“我告诉你,以后成家要考虑清楚,一旦成了家,可就那里都去不了咯。”
刘庸似乎是喝高了,不断给苏然灌输人生经验,讲述人生哲理,时不时还拍一拍苏然的肩膀。
刘庸说的这些话,苏然不是很明白,只能大体感觉到他过得比较艰辛,可并不觉得苦。
喝着喝着,刘庸把手中的救递给苏然,示意苏然喝一个。
刘庸这动作,苏然脸色绷紧,下意识躲开。
缓过来后,才尴尬的示意自己不会喝酒。
可见商队给苏然留下的阴影不小。
“切,不会就算了,你这年纪不懂也正常,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就会知道,喝酒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刘庸又自顾自喝起来。
苏然摇了摇头,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闻起来就那么难受,指定味道也咋滴。
“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那皇帝老儿也不下来看看,到处是土匪,每年饿死的人有多少!”刘庸喝上头了,站起来就对着前方一阵破口大骂。
苏然被刘庸吓一大跳,赶紧让他坐下。要有人告状,可是会被诛九族的。
“刘老哥,赶紧坐下,你喝多了!”苏然立刻拉刘庸的衣袖,低声提醒道。
刘庸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坐下,轻声问道:“我刚刚说话,有人听见没?”
“应该没有。”
苏然的回答像是给刘庸打了一针镇心剂,松了一口气。
苏然太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喃喃道:“这世道虽然不好,但总归是有好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