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问了一下,今年种植的作物长势良好,虽然中间有些旱,但这三种作物都是耐旱极强,基本没受什么影响。”
董非青奇道:“春泽回来了?那奎山那边谁在主事?”
莫离天笑道:“你定然猜想不到,便是那个紫衣小丫头,听说了你在奎山有个基业,便吵着去了奎山,一到了那里,便将所有农事运作都接管了过去,木紫藤姑娘如今是她的助手,将你大弟子赶了回来帮你做事。”
董非青听了,心中有些愧疚,他将紫衣带了回来,却未能多陪陪她,反而让她为自己操劳这么多事。
莫离天道:“你也不用心疼,据春泽说,这个紫衣丫头简直天生就通农事,在奎山基地简直如鱼得水,现在连小奎村的那些老庄稼把式都服气得很。如今正是兴致勃勃,十分开心。”
董非青也笑了起来,想起紫衣在那小山谷里伺弄花草,她一身天生神通,水、木、土系功法只略一感应便能施展,如今在奎山之上伺弄庄稼,也算是聊以解闷,于是也便放宽了心。
与莫离天商量了一下甘国的事情,董非青又去找了下俞鸿,询问谷神教宗门之事,俞鸿颇为兴奋,如今谷神教周边势力,可以说服服帖帖,而灵鹫观秦霄老爷子也奔走四方为谷神教造势,等到明年开春,方圆数百里之内的所有村庄,都将改用谷神教提供的种子种植。
俞鸿越说越是兴奋,一张老脸上满是自豪之情。
董非青很是勉励了俞长老一番,叮嘱他守好山门,如遇难事可去咨询黎先生,而俞鸿探知董非青并没想任命黎先生为宗门长老,只是作为智囊客卿,心里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董非青带了七名弟子下山,除了徐春泽兄妹、张春翰、曲春遥之外,还有俞春生、俞春发、蒋春乔三人,这七名弟子在目前谷神教三十五弟子中,无论修为见识,都是比较出色的,其余弟子继续修炼,兼守护山门之事。
一行人离了谷神山,快马急行直奔易城。
到了易城,只见百里赤的先锋军队已经兵临城下,此时易城城门紧闭,城楼上甘国军士严阵以待,百里赤正在城下走马来回,大声喝骂,命甘国军士速速献城投降。
董非青勒住了马,若有所思片刻,便回头对七名弟子道:“自你们入门以来,都是在宗门内闭门修炼,虽然长进很快,但毕竟见识少了。所谓红尘炼心,这兵戈之事,也是一个极重要的机会。我手书一封,你们带着去见一下瑞国百里将军,参与一次战场搏杀,定会有所增益。”
七名弟子十分兴奋,齐声应诺,董非青下了马,匆匆手书一封信,交给徐春泽,让他们自行去找百里赤报道,又叮嘱道:“待你们觉得自己历练有成,便可随时离队,去甘平城的桂花酒坊寻我便是。”
见徐春泽带着师弟师妹们进了军阵,董非青便自己拨马绕开了易城,从山路穿过去,向甘平城而去。
他之前在甘平城下,曾经在六七处地点都布设了风雷神木树枝,但他此行乃是探看甘国虚实,自然要沿途行走。
从易城到甘平城之间,路程有三百余里,城池六座,此时已经接到易城报警,都在关闭城门,加固城防,沿途多有甘国军队匆匆调防路过,乡野之间关门闭户,民众扶老携幼,滚滚向就近城池奔去。
董非青拦住一个乡民,打听周边路途,那乡民指点道:“前方便是铁釜关,我们这里跟易城有六十里,向来是防护重镇,常年都有军队驻守的。过了铁釜关,再向南五十里,就是简阳城了。”
说完,那乡民便要离开,董非青急忙拦住他,笑道:“老哥啊,把你带着的衣服卖给我一套吧。”说着从行囊中取出一大包干粮递过去。
此时兵荒马乱的,给钱都不如给粮食来得实惠,那乡民脸上一喜,急忙接了干粮,从身后包袱里取出几件半旧衣服给了董非青,千恩万谢地走了。
董非青寻个地方换了衣服,脸上抹些灰土,看着便与甘国乡村寻常农户没有半分不同了,随着流民队伍,毫不费力地混进了铁釜关。
他此行的目标,是铁釜关守军中的一个校尉。按照莫离天给他整理出来的资料,这个校尉乃是货真价实的南越族人,本名木岳,化名林岳,自幼便入甘国定居,成人后从军,积功升至校尉,在南越千方百计送入甘国潜伏的人中,算是军阶较高的一个了。
按甘国军制,一军以伍和什为最基层的建制单位,设伍长和什长,五个什为一队,五队为一营,五营为一校,也就是说,一名校尉统帅约一千二百五十名士兵,这在甘国军中,已经算的上是中高层军官,要知道,做到一军中校尉之职,便有独立领军、行使军法之权,而校尉之上,便是四校为一师,这是甘国军制中最高建制单位。
一师往往并不驻扎一地,比如这铁釜关内,原本便是只有这一校驻扎,近期因为瑞国渡江,这才将这一师另外三校调来,而且并不全部驻扎城中,而是派出一校,在铁釜关与易城之间的通道上扎寨,另两校则分别在铁釜关城下以及铁釜关之后,负责转运粮道安全,真正驻守城中的,依然是最早的这个校。
进城之后,董非青找到甘国军队在城中的驻扎之处,绕着军营所在,几个地点留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