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城外四处周游,已经几日没有回来了。”
甘源皱眉道:“今日为何关闭城门?”
木紫藤道:“奴婢不知。”
双俨双眉一竖,怒道:“暗衙如今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说关城门便关城门,连个理由都没有?”
甘源却沉吟不语,心中颇不想与暗衙作对。
木紫藤察言观色,便笑道:“是奴婢多嘴了。既然暗衙关了城门,今日便不走也罢,却犯不上跟暗衙起什么冲突,对二位公子也不好。”
双俨本来就是个目中无人的性子,一听这话顿时怒火更盛,叫道:“别人怕那暗衙,我却不怕!”顿时便气势汹汹地向城门而去。
甘源听出木紫藤口气中有挑拨之意,心中一动,斜眼看了木紫藤一眼,见她面色惶恐,眼光中却颇有狡计得逞的得意之色,不由心中警惕起来。
双俨怒冲冲地走到暗衙守卫面前,戟指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关闭城门,必须有朝廷旨令,或者有四城都尉府之命,几时轮得到你暗衙发号施令?”
门前暗衙守卫却认得双俨,暗暗叫苦。
这位双俨双公子文名遐迩,又是甘国世代文宗家族嫡子,上至皇室宗亲,下至百官,都要卖他几分面子,而在甘平城读书人中,更是以他为楷模,此人虽无官职,但正因如此,更加的不好惹。
那暗衙守卫悄悄示意,便有一人悄然溜走,回暗衙请示,然后对双俨施了一礼道:“双公子,请莫要为难在下,关闭城门,乃是南宫国师之命。”
双俨更怒,大骂道:“他南宫国师是几品官?他的命令居然能高过朝廷旨意?”
这句话说的那守卫哑口无言。这几年来暗衙确实行事无忌,但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说暗衙旨令超过皇室旨意吧?这话南宫玉树或者敢说,他一个小小职位的底层人员又哪里敢说?只是不停张望,希望赶去报信的同僚拿到南宫国师旨意,回来解围。
他哪知道南宫玉树已经亲自赶去追击董非青,其他人一时之间哪里寻得到?
双俨一条毒舌功力颇深,身边其他急着出城的人,虽然不敢得罪暗衙,但如今有人出面了,自然推波助澜,纷纷出言指责,一时群情汹汹。
甘源远远看了一会,见双俨已经跟守卫闹僵,此时也不好置身事外,想了一下,便分开人群,缓步走了过来。
那守卫一见甘源走来,更是头大,此人虽然家中官职不算太高,却是实打实的皇族子弟,跟皇家之人盘根错节,关系极佳。
甘源笑呵呵地道:“关闭城门这件事,确实不合国家条例,我也不为难你们,只我今日要出城去四皇子的庄子里做客,你看怎么办?”
那守卫顿时左右为难起来。
说起来,这也是南宫玉树在甘国时间较短,根基还不深厚。虽说暗衙权力滔天,但除了位居高层的暗殿之人以外,其他暗衙的成员多是从军中或者其他部门调过来的,像如今这位守卫,以前便曾是御林军中一员,与双俨和甘源这等世家子弟相处,难免有些心虚。
那守卫迟迟等不到同僚回来,咬咬牙,低声对甘源道:“甘公子,你莫为难小的,这样吧,小的放您和朋友出去便是,但这城门,没有国师之命,万万不敢开的。”
甘源听了一笑,随手扔了个小小钱袋过去,拉住双俨转身便走。
二人上了马车,甘源探头对木紫藤道:“上马,跟我走。”
木紫藤急忙叫过徐春泽,自有甘源护卫让了两匹马出来,二人上马,跟在车轿之后,守卫将城门开了一半,待车轿大摇大摆地便出了城,便立时紧紧关闭。
车轿向前走了几里路,眼看城门已经很远,甘源停了车轿,探头出来对木紫藤道:“木姑娘,此处已经离城颇远,你们自行离去便是。”
木紫藤和徐春泽跳下马来,躬身道:“谢过甘公子,谢过双公子。”
双俨在车内大刺刺地道:“无妨,小事一桩。”
甘源却笑道:“请二位转告董兄,他要谋划什么事,若我等能帮上什么忙,请尽管开口,在这甘平城里,我和双兄还有些面子。”
木紫藤心中一凛,笑道:“多谢甘公子,我一定禀报我家公子。”
甘源颇有深意地笑了笑,便将头缩了回去,喝令一声,队伍便向前驶去。
徐、木二人忙忙离开大道,专门走山林之路,找到一个悬崖之下的隐秘之处,便将风雷神木树枝插在密密的草木之中,不敢停留,立即寻路向谷神山而去。
此时,董非青还在街巷中疾奔。天色大亮之下,暗衙杀手追踪起来更加方便,几次都冲到董非青身边,却都伤在董非青双刃之下,但这群人前仆后继,混不畏死,董非青也无法甩脱追踪。
正在疾奔之际,身边土墙突然爆裂,大小石块一起向董非青激射过来。巷内狭窄,却无趋避闪躲的余地。
董非青眉毛一挑,此时下下之策就是躲避或格挡这些碎石灰土,因为那土墙之后便是杀手随之而来,无论如何躲闪格挡,自己视线先要受阻。
董非青吸了口气,体内五行之力浩荡,双掌在前,合身扑上。
那些碎石灰土迎面遇到董非青的强力反扑,竟然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