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伤人。如今老掌门去了,这厮倒嚣张起来了。”
董非青轻轻点头,道:“原来是个占山的草寇,先师枪下丧胆之狗,哪里有资格来参与我谷神教大典?与我逐了出去!”
台下弟子齐声称喏,大声喝道:“滚出去!”
那钱黑铁大怒,顺手从身后抄起一柄沉重大刀,吼道:“俞老儿在,我敬你谷神教三分,如今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在我钱某面前嚣张?我看谁有本事逐老子出去?”
徐春泽回头示意,从后排跃出一个弟子,朗声道:“在下俞春生,师尊座下弟子排名三十二,我来逐你!”说罢举枪上前。
钱黑铁哈哈大笑,将刀一举,身体几个旋转,将刀势蓄到极处,大吼一声,挥刀便向俞春生头顶劈下。
台下众人,对这钱黑铁都不算陌生,此人一手黑虎下山刀,刀势威猛,也颇有些金系法则之力,当日谷神教攻山,若非老掌门亲自出手,其他人却也奈何不得他。如今十年之后,钱黑铁的刀法越发犀利,而对面这个年轻谷神教弟子,看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都不信他能挡得住钱黑铁一刀。
然而俞春生长枪一顺,斜斜架住钱黑铁刀锋,就在刀锋与枪身似触非触的一瞬间,双手握枪一转,便将这威势无比的一刀卷开,左手收,右手推,枪身如同游龙一般一旋一搅,那枪尖便毒蛇般转个圈子,从钱黑铁脖颈处一划而过。
钱黑铁怔怔地看着枪尖带着一蓬热血从自己眼前划过,对面那个年轻后生收了枪,抱枪做了一揖,斯斯文文地道:“承让!”
这二字一出,钱黑铁仰天便倒,只挣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周围沉默了少顷,顿时吸气声四起,谁也想不到,纵横周边百十里的悍匪钱黑铁,一招之内,便丧生在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年轻后生手里。
钱黑铁的手下大惊之下,纷纷拔刀上前,俞春生朗声一笑,拖枪上前,不过三枪,钱黑铁手下七名壮汉无一存活,横死当场。
俞春生收了枪,回身对徐春泽躬身一礼道:“大师兄,师弟交令。”
徐春泽沉着脸,斥道:“你那一招春燕北归,枪势不圆,收招太慢,今晚这一招再练三百次,练不完不许睡觉!”
俞春生躬身道:“喏!”便持枪回阵。
几个执事人员上前,将钱黑铁一行八人尸身抬出山门,又端来些清水,准备清洗地面,高台上董非青冷冷道:“不用清洗了,省得一会再来一次。”
台下众人闻言,身上都是一阵发寒。
方敏大怒,用力一拍桌案,起身喝道:“姓董的,我刚才也没祭奠你那死鬼师父,你待如何?”
董非青冷冷看他一眼,并不答话。
徐春泽上前一步,冷声道:“自己滚出去,还是我送你出去?”
方敏仰天大笑,道:“小子,我自跟你师父说话,你莫上前插言,当心自己小命。”
徐春泽身后一名年轻弟子道:“大师兄,我来。”
徐春泽道:“退后。此人武艺稀松平常,也只擅长用毒,但你不曾学习过应对之法,若是伤在此人手上,这个人你可丢不起。”
方敏越听越怒,伸手一指道:“小子,既然你口出狂言,这就出来让方爷教训教训你!”
徐春泽向前一步,嗤笑道:“教训小爷,你也配?”手中长枪一抖,喝道:“上来领死!”
方敏怒极反笑,上前一步,双手一扬,一股灰黑色毒雾兜头盖脸向徐春泽扬去。
徐春泽双手一振,枪身不动,枪尖抖出个脸盆大小的枪花,枪花中寒光点点,竟是一枪七点,枪尖处青芒爆射,一股木系之力随着枪势圆转成型。
木系之力对于毒气正是克制之道,徐春泽在紫竹轩修行一月,对木系法则修炼最深,此刻随着枪势展开,一股木系法则之力渐渐弥散开来,毒气虽浓,却半点侵袭不进。
青芒闪烁之中,突然一个雪亮的枪尖从中飞出,直扑方敏面门,枪尖未到,一股森寒之气先到,方敏只觉脸上一疼,竟然被这股森寒之气伤到了脸面,总算他为一宗之主,除了用毒了得外,身手也颇敏捷,一个后仰,身子倒翻出去,手中却没停,又一团浓绿色毒雾飞出,而其中影影绰绰,居然夹杂着无数细小毒虫。
徐春泽一步不退,反而再上一步,长枪抖开,浑身上下尽数笼罩在青色枪芒之中,毒雾遇之即散,那些细小毒虫根本禁不得带着木系法则之力的枪风,被纷纷扫荡出去。
周围围观之人发一声,忙不迭后退,在中间让出了好大一个圈子。
方敏翻身而起,心中焦躁,猛地向自己心口擂了一拳,一口殷红鲜血喷出,鲜血落地凝而不散,在地上竟然左顾右盼,片刻间伸出无数条细腿,前方伸出一颗狰狞的虫头,张开两张血红色的大颚,似待择人而噬。
众人这才看清,这方敏吐出的并不是一口鲜血,而是一团被心头热血包裹着的毒虫。
一个老者惊异道:“这便是本命毒虫么?传言五毒教秘传,以心头血滋养幼虫,待其长大,便与主人心意相通,来去无影,毒性异常猛烈,想不到方敏这十年来竟然真的练成了?”
方敏狞笑一声,伸指一弹,一股风声向徐春泽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