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也说不定。第三,若能找出这个症结,把它解决掉,南越至少是回复到之前两不相帮的状态,若是操作得好,化祸患为助力,也说不定。”
瑞滽喜道:“愿听董兄谋划。”
董非青道:“我拟请王爷出面,帮我演一出戏……”
入夜时分,百里赤带着亲卫,凶神恶煞一般闯入关押南越人的密室,将几个南越人绑到外面的空地上,一字排开跪好,便有几个亲卫擎出刀来,站到俘虏身后。
几个南越人知道死期临头,兀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身后亲卫踹倒。
百里赤手扶长刀,脸色铁青,在空地前走来走去,喝令军士在俘虏面前摆了张香案,密密麻麻地立了一排灵牌,再点上香烛。
百里赤上前首先上了一炷香,单膝跪地,放声大哭。
虽然他也知道这一切乃是三弟与皇子安排的戏码,但此刻拜祭战死弟兄的心情却是真的,若按他的心思,这群南越人个个该千刀万剐,剖腹剜心才是。
待百里赤哭了一通起身,几个亲卫便过去按住南越人,硬逼着他们给灵牌磕头,南越人拼死挣扎,死也不磕头,百里赤淡淡道:“不必勉强了,虽然彼此为敌,倒也是些好汉子,砍了便是,无需侮辱。”亲卫依言便站到一边。
百里赤上前一步,大喝道:“你们这群南越人听着!这桌子上的每一面灵牌,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今日不说什么国仇,只说家恨,我这群兄弟过江来,只是为了讨伐甘国,统一大陆,让全天下的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我们从来没有去欺负过南越人,从来没有进入过南越领地,然而你们南越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招惹我们,我若不报此仇,弟兄们在天之灵都合不上眼睛,今日我砍了你们,你们服也不服?”
几个南越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汉子道:“这位将军,战场之上真刀真枪,公平得很,你要砍了我们为你兄弟报仇,这没什么不服的,我们受死便是。”
百里赤道:“很好,既然服气,那便上路罢,用不了多久,我会送你们家人去跟你们团聚,你们在地下等着便是!”
几个南越人顿时大怒,前面那个汉子便道:“将军,两军交战,你为何要连累我等家人?”
百里赤嗤笑道:“稀罕么?等我家皇子大军一到,我等拼了甘国不打,也要先灭了你南越,到时候鸡犬不留,你等只不过先走一步,给我大军祭个旗而已!”
南越人顿时面如死灰,看这位将军咬牙切齿的样子,应该不是作伪,瑞国人竟然真的宁可放过甘国不打,也要讨伐南越。此时这几个人心中不禁浮起一个念头:大长老一意坚持帮助甘国抵挡瑞国,到底对,还是不对?
正在此时,远处一骑快马奔来,一个军士勒马跳下,单膝跪地禀报:“将军,十四殿下大军已到!请将军去门口迎接。”
百里赤大急,忙喝令道:“赶紧的砍了!若让殿下看到,恐怕就砍不成了!”
几个亲卫依言抽刀,在空中划了个圈子,挥刀便砍。
几个南越人闭上双眼,只待刀落。
却听得铿锵几声响,睁眼看时,却是身边几个身着黑色软甲的人,挥刃格开了亲卫的刀。
百里赤大怒道:“各位护卫,此时军中仍是以我为尊,我既下军令,你等为何阻拦?何况昨日一战,你们这些皇家护卫也有几人死在南越人手里,难道你们不想报仇么?”
几个皇家护卫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道:“百里将军,我等怎么不想报仇?若是殿下未到,我们当然听你命令,但如今殿下已经入城,军中便当以殿下为先,我们却不能眼看着你隐瞒殿下。”
百里赤又急又怒,却又答不出话来,只是怒目相视。
正在此时,一群护卫,簇拥着瑞滽快马驰来。
百里赤只得丢下手中刀,向瑞滽见礼,周围护卫和军士也齐齐下拜。
瑞滽跳下马来,丢了缰绳,便走过来扶起百里赤,笑道:“百里将军突袭敌营,身冒矢石,乃是我瑞国大军攻破沉星江第一功臣,千万不要多礼。”
然后左右扫了一眼,又道:“你等皆是过江功臣,待我禀明陛下,个个都有封赏!”
周围护卫、军兵齐声大喝:“谢过殿下!”
瑞滽笑吟吟地拉着百里赤问长问短,不经意向众人身后扫了一眼,皱眉道:“百里将军,这些是什么人?为何捆在此处?”
百里赤忙躬身应道:“这些都是南越人。请殿下明鉴,我等千辛万苦,夺下沉星堡,正浴血苦战,抵御甘国攻城之时,这些南越人突然从堡内杀出,幸赖殿下的护卫和我军兵士拼死抵挡,才没有让他们里应外合,让我军前功尽弃!此战中,殿下护卫七人战死,十余人重伤,我手下军兵也死伤数十人,这几个便是残余的战俘,我等实在气不过,在此祭奠战死的兄弟,要拿这些南越人的头颅作为祭品。”
瑞滽顺着他的手指,看到桌子上的灵牌,便走过去,躬身一礼,上了一炷香。
百里赤率护卫军兵拜倒在地,道:“多谢殿下体恤战死兄弟。”
瑞滽上罢了香,退后一步,注视着桌子上的灵牌,许久才淡淡道:“自我瑞国大军进攻甘国以来,南越一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