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修炼到高阶之位,因此门派中的长老、宗师以上,便全都是女子。
杨离离含笑看着董非青道:“本门心法,虽不适合男子修炼,但董公子体质特殊,如果修炼本门木系功法,与公子的轮回之体相配合,定能有所成就。而且若公子加入本门,则本门就不止是以客卿之位相待,而是外门长老,公子所见如何?”
吕轻琴已经听得混乱了。如今她的职位便是外门长老,虽说内门职位高于外门,但长老之位岂是小可的?如今这位董公子,年纪轻轻一跃便要跟自己平级了,实在是难以想象。
董非青沉默片刻,便笑道:“在下年方二十岁,哪里能做什么外门长老?掌门说笑了,即便是在下做了这个外门长老,门内弟子定然不服,到时候岂不是让掌门难做么?何况我受师门大恩,当日在师父面前立誓重振师门,所以掌门美意,在下感激不尽,却是不敢从命了。”
杨离离哪里知道他说的重振师门不是谷神教,乃是魁斗阁,听他出言至诚,便笑道:“董公子一片拳拳之心,老身甚是佩服,不勉强公子了。”
董非青欠身道:“谢过掌门宽宏大量。”
杨离离起身道:“此为我紫竹轩客卿之牌,请公子收好。”手一扬,一面青色铜牌便徐徐向董非青飞去,董非青起身恭敬接了,躬身谢过。
杨离离道:“当日轻琴曾答允公子,每年有三个月可进紫竹林修炼,不知公子此时可有闲暇?”
董非青道:“在下久闻紫竹轩的紫竹林乃是木系修炼圣地,早已心向往之,这次来到贵宗,岂能错失良机?”
杨离离笑道:“那好,轻琴,你带公子去紫竹林,董公子随行的弟子,也允一并进入。”
吕轻琴躬身应是,杨离离便转身离去。
吕轻琴见掌门走远,便转身对董非青笑道:“公子资质出色,看来颇受掌门看重,难得难得,我从未见掌门对一个男子如此青睐。”
董非青谦虚道:“掌门有提携后辈之德操,在下佩服感恩之至,不过掌门的那些夸奖之语,呵呵,不可当真,不可当真啊!”
吕轻琴掩口轻笑道:“公子不必过谦,以公子这般年轻,便有如此修为造诣,便是放眼我四大宗门,也难找出第二个,但愿公子在紫竹林中修为大进。”
董非青躬身施礼道:“谢过吕长老。”
二人便出门,董非青唤了四名弟子,跟随吕轻琴而去。
紫竹林在内门后山之内,覆盖甚广,约有百亩方圆,此处的竹林,与外山的青竹林完全不同,每一杆紫竹粗细不及董非青的手腕,色泽纯紫,竟如同玉石一般隐隐有透明之意,伸指弹去,声如铜磬,激越清扬。细细看紫竹表面,便像是把玩了数年的玉器一般有如包浆。
吕轻琴一路前行,听得董非青赞不绝口,便笑道:“这紫竹山内万竿翠竹,但纯正紫竹只得这百亩,坚如金铁,万年不衰,每根紫竹每隔十年,才能生出一根合用的细枝,不但任何兵刃难伤,而且持于手上,便有助益本门心法运行之效,目前门派中,只有长老、宗师,以及各执事堂主事,方得被赐予一根紫竹杖。”
转过前方一片竹林,赫然有一座竹屋,有正屋和东西两个偏屋,中间一个院子,甚是雅致。
吕轻琴停步道:“公子,此处便是你们这三个月的居住之所,日常修炼也在此处,前方乃是我门派宗师长老闭关之所,不可擅入了。竹屋中屯得有蔬菜米面,公子自行料理饮食便是。三个月内,老身也不来打扰,三月之后,正值我门内议事之期,届时我让安岚来迎公子出山,恕老身不能相送了。”
董非青躬身道:“多谢吕长老照顾。”
吕轻琴呵呵一笑,便转身离开。
董非青在院内负手而立,闭目感受这紫竹林内的气息,四名弟子自去收拾房屋。
入夜,董非青自在主屋内盘膝而坐,低声对黑锅道:“锅兄,如今咱们如何取这紫竹?”
黑锅白日里观察许久,此刻已是心有成竹,便道:“不能在左近动手,看来这紫竹定是有数的,我日间观察了,向南之处紫竹最盛,咱们趁夜潜入地下,神不知鬼不觉,从地下连根截取,这紫竹生命力极其顽强,从地下截取半尺左右,只需再过一年半载,它自然会再生根系,天衣无缝。”
董非青赞道:“锅兄果然天生便是做神偷的料子。”
黑锅鄙夷道:“你莫要阴阳怪气的,你今日鬼鬼祟祟地刨松覆土细细观察了半日,别告诉我你没有打这个主意!”
董非青呵呵一笑,自得道:“既入宝山,自然要顺手牵竹。”
看看天到三更,董非青阳神出窍,便从主屋内透地而入,向南潜去。肉身便在屋内盘膝端坐,即便有人闯入,也以为他正在入定潜修。
紫竹林地下根系密密麻麻,缠绕紧密,董非青感受着那浓郁的木系法则之力,辨明方向,只向木系气息最盛之处前行。
穿出五里左右,董非青停了下来,细细辨别一下,便知此处便是黑锅所说的紫竹茂盛之地,按吕轻琴所说方位,此处已经极其靠近紫竹轩长老闭关之所,因此极其小心,运起锐金之力,轻轻在一根紫竹的地下枝节处一切,感觉那枝节坚硬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