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到了夜色将黑,才回家。反而感觉疑惑了,就算不能一天就在身体里产生一丝剑气,也至少在有气息流动的感觉,不该如此石沉大海般的毫无反应才对。自己体内竟察觉不到一丝波动,难道是自己哪里练错了吗?带着疑问来到了父亲房内,一推门看那父亲神情自若的在那喝茶,看来是早就料到自己会来找他了,只是却没看到平时与父亲寸步不离的安叔,难道那老小子偷偷干什么坏事去了?
“父亲,你在就好,省的我去请那大黄寻你了。”
“你这浑小子,少来打趣我。你可要看住了那大黄,小心给人使坏偷了去。”
说完不等重毅答话,自己今天也有重要之事,让这小子接话,不知道又会扯到哪去。
“如果我猜的不差,你找我是关于那修行之事吧。”
“父亲,几日不见,我咋发现你变得奸猾了许多?”
重毅感觉自己看不透父亲了,这还是那个事事退让,一直隐忍的父亲吗。
“我知道瞒你不过,你自小聪明,不会吃亏,这点我不需担心,就是有时太过胡闹。不过如此也好,你不必像我一样事事隐忍退让。
人生在世就得率性洒脱。你只管放心,为父一定帮你扫清阻碍,不会让这些世俗琐事牵累与你。相信你也看出来,不管是那三个决议还是这旁支学那心决之事,都是以退为进,留有后招。
把那虚位让给他们又何妨,只有你占住了重吾门门主之位,就等于握住了大陆最顶尖的战力之一。至于那心决,那些旁支还以为是我被形势所迫,无力反抗之举。他们那会知道,中了这招驱虎吞狼之计,让他们为了那心决互相肆斗去吧。
从他们不顾同宗之亲,害死你二叔和母亲开始,我就早已不把他们视作亲人。孩子,我年少时也如你一样任性洒脱,兹意而为。只是如今,我们嫡派势弱,只有你这个血脉,我不得不为你考虑,事事忍让,做那妥协之事。”
原来这招叫做驱虎吞狼,不是赶虎吃狼,惭愧惭愧。父亲这些举措的深意,重毅也只想出了个大概。想到父亲为了保全自己,委曲求全,实在让自己汗颜。自己从小胡闹任性,也常常怪父亲不陪自己,原来他也是身不由己。想到父亲如此的护犊深情,实在有一一点小羞愧。父亲也实在不易,又要维护重门传承,肩负先祖和祖父的遗愿,还有为我的将来考虑,难为这老小子了。
“父亲,放心。孩儿已然痊愈,以后有什么问题就由孩儿自己面对,不用父亲在前为我挡风遮雨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这心决父亲就算要让旁支共同修行,为何还要答应他们不私下传授给我呢?我虽然不惧那公平竞争,但何必答应那恒小子,咱们自己的东西还要看他们脸色。”
“哼,你这小子生性顽劣,我如此做就是断了你的念头,修行一道最忌讳偷奸耍滑,你的性子跳脱爱玩,我若不这样做,你肯下那苦功吗?毅儿,你身负族门重任,又有血海深仇,敌人势大马虎不得。
你万万不可与那重恒一样,执着于眼前俗物,一心只有那些阴谋算计。你要做那志向高远之人,离岛只是暂时的栖身之地,大陆上还有很多机遇等着你。如果你连那重恒都比不过,何谈纵横大陆。所以这比试必须公平,我不会行那偏帮之事。你只有依靠自身努力,赢了那些旁支弟子,才有可能修行那心决。如果你真没那天分,只能说就不要做其他想法,安心在此岛过这一生吧。”
重毅听到这里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也就豁然了。父亲说的没错,自己如何肯蜗居在这海外荒岛,听了平安叔讲的那大陆的奇闻轶事,自己早就想去闯荡一番了。就算没有与那风极门的二十年之约,与大雪山的杀亲之仇,自己多半也不会在这荒岛待下去。自己本来就是不那心眼狭隘之人,只是一直受人欺辱,才对那旁支感官不佳,事事都要与他们争上一争。
“父亲,你一番苦心,孩儿知道了,你且放心,我若连那恒小子都比不过,也没脸去学那心决。只是孩儿今天练习了一日,毫无寸进,身体感应不到一丝剑气,正想问问父亲你是什么原因。”
“你练习了一日就想有所改变,只能说你把修行之路想的太过简单了。就算天赋再高,没那数年的苦修,何来精进,当年你二叔天赋异禀,也是勤奋苦练了三年才有所突破。”
“父亲,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我体内好像感觉不到一丝剑气的影子,一点点气息都没有。”
“嗯?这是为何?如果真如你所说,是有点古怪。我第一天启蒙时就感觉到腹腔有一丝丝发热,门中弟子或多或少都能感应到微弱的气息流动。难道是你隐疾刚去,身体还未恢复所致。这样,再修习几日,仔细观察一番。”
“父亲都不知晓何故,那也只有如此了。对了,为何不见安叔呢?莫非又去会情人去了。”
“你这小子无法无天,编排长辈,我是有要事请他帮忙了,最近你都见不到他了。你有事找他的话,过些日子再说。”
神神秘秘的,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哼,这两老小子最近不知道在谋划什么,神秘的很,哪天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