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着急,但毕竟城府极深,万不会让他人瞧出心思。他强按下心中焦虑,不断告诫自己现在必须沉住气,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恒儿天赋虽然比不上当年的重?,却也是近十几年来最好的,这也是三叔父最大的底气和依仗。
自己的好嫡孙已到了即将学习剑气心决的关键时期,是习得嫡传心决还是门主的修行心得,就看今天了。想到这,三叔父紧了紧手中的拐杖,为了恒儿也为了重吾门的将来,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逼着岛主就范,不能让他再把希望寄托在那废人身上,自己这孙子资质百年少见,却不能修行顶级心决,那废人靠着嫡派的身份却能继承门主之位,独享那顶级心决,实在是大大的不公。当年自己资质不佳,竟连入重吾门的资格都没有,实在可叹可悲,当年之事万不可在自己嫡孙身上重演。
原来重吾门门下弟子虽然都是重族族人,但也分门主嫡亲血脉和旁支,所学练气心决也大不相同。嫡派所学‘重吾心决’,乃是传世剑神所留,是大陆最最顶级的功法。而旁支只能学到重吾门历任门主修行的心得体会。虽然这两者都是一套完整的修炼体系,但品级却有着天差之别。传世剑神是剑神大陆的神级人物,他开创了剑士修行体系,划分了修行等级,他的嫡传心决岂是后来者能比拟的。
“族长到,众人迎!”
随着一个汉子的声音传来,重磐缓步走入了议事堂。坐着的几位族人连忙起身,众人一起抱手,齐呼:“族长好!”
重磐快步上前,按下了起身站着的三叔父,等三叔父就坐后。连忙向众人摆了摆手。
“诸位堂兄弟快快请坐,各位族人,也勿须多礼。”
为什么大家不称重磐为岛主,门主,反而称他为族长呢。说来也有些复杂,只因今天举行的是重族全族大会,并不是重吾门的大会。重吾门弟子一定是重族族人,但重族族人并不一定是重吾门门人。这也不难理解,重族上上下下百来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并不是每个都有修行潜质能修行剑道入这重吾门来,而且重吾门只收纳族内适龄男丁,不接受族内女眷。
重吾门传承多年,一直奉行嫡派世袭,自重磐从父亲手里接任门主之位时,就自动成了重族族长,离岛岛主。
待族人都落座站定后,重磐才在中间主位坐下。
“各位族人,让大家久等了,实属抱歉。相信诸位也纳闷,今天为何要举行全族议事大会,有何要事相商。大家请稍安勿躁,容我慢慢说清缘由。”
“我们重族自内陆迁徙至此海岛,已有二百余年历史,前前后后也历经了十余位族长,如今二百多年过去,不仅没有洗刷被迫离家的雪耻,反而人丁却愈渐凋零,重吾门在大陆上的声势这些年也渐弱。这几日我也扪心自问,自己还算勤勉,到底是何缘故至此呢?久久苦思也没什么结果,所以今天特意请大家过来,找出症结所在。三叔父,您是族内长辈,这么多年也尽心尽力为宗族事务操劳,定有些真知灼见了?”
眼见重磐把问题抛给了自己,三叔父心里一惊,也不知道重磐提起这事是何意。如此最好,你自己提起的,省得我咄咄逼问,正好借此引出那个提议。他顿了顿拐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平静。
“族长,本来这是嫡派之事,老朽不该妄议,但既然你问起,老朽就直言不讳了。我族逃难至此荒岛,实属无奈之举。但这么多年来与那风极门约斗,嫡派都落于下风。我们旁支就算有心相助,却苦于门派规定,有心无力啊”
三叔父两三句话就把矛盾往重吾门嫡派和旁支之争上引,意思也很明白。你嫡派无能斗不过对手,还不让我们旁支修习重吾心决,想帮也帮不了啊。堂内族人一听也都议论纷纷,怎么今天倒像是个向嫡派兴师问罪的大会。
“说的好啊。”
重恒内心欣喜,兴奋的握住了双手,黑黑的脸庞变得潮红起来。
按理说,三叔父虽然族内地位超然,但如此质问族长,也是不敬,众人纷纷望向重磐,看他如何应对。
重磐像是早有所料一样,脸色不变,手在空中虚压几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
“三叔父,确实所言非虚。重吾和风极两门为了剑道理念分歧争斗多次,我们重吾门输多赢少,此责任确实是在嫡派。我接任族长已有五年,每每想到此事就内心不安,不知诸位有没有什么办法呢?”
休想扯开话题,三叔父一看重磐避重就轻,轻飘飘的就想把话引到别处,急忙结果话头。
“族长,老朽到有些愚见。”
“三叔父,您是长辈,不用顾虑那许多,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小子洗耳恭听。”
“那好,如不中听,你可别怪罪老朽。重吾门嫡派先祖得传世剑神认可,传以重吾心决,创立重吾门位列剑神大陆八大宗门之一,实乃天纵奇才,老朽想到每每都钦佩不已。但老朽觉得重吾先祖设立门规,心决只传嫡派子孙,实乃极大的积弊,如不改之,我族将永无复兴之日。”
“哦?三叔父对这心决传嫡不传旁支的规定,有所疑议?”
“当然。诸位族人在此,大家试想一下。嫡派传人天资极佳还好,不至于断了剑道传承,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