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事也不要两位兄长让,”田千垄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只是这吴家姐妹嘛,我们......我们......”
田千垄正不知要怎么说,却听到杨国栋在一边插话:“我说两个兄弟啊!就给圆通师父一个面子吧,再说当哥的都为你们提心吊胆呢:你们杀了人家老娘,又要与人家成亲,她们不在睡熟时割掉你们的脑袋才怪!”
“哦,”杨达的脑袋疼得昏昏的,却在王顾左右而言他,“今天所来的人中一个无疑就是陆林豹,可绊倒我们的道士却不是吴家姐妹所扮呢!真要是她们,那人家早就割下我们的人头了,何必用那打蚊子的东西左一下又一下打我们的脸呢?”
这句话让思州双煞笑了起来。
“杨达哥哥你也真的逗!”田千垄依旧笑嘻嘻的,“这么说吧!她们若是真道士,我师父治好你们后你们就去报仇,要是吴家那两个姑娘嘛!就让与我们了好不好?不瞒你们说,我们兄弟已经连续两次吃了她们的亏,就一心一意想着早晚要把他们压在身子下面复仇才解恨哟!”
说话的时候,圆通和尚已经打开了马鞍后驮着的行囊,翻出了一个个的纸包。
“有没有酒啊?”他问了一声,“要是杨家兄弟同意我说的话,就请用酒吞下我从云南南方带回来的药粉!”
杨通杨达都没说话,杨国栋却命令士兵们把装着烧酒的马匹袋拿过来,让杨通杨达按照圆通分出的计量把药粉吞了下去。
圆通又拿了些药粉撒在杨达头上那个渗血大包上,接着过去查看杨通右臂的伤。
“骨折了,”圆通对杨通说,“都说伤筋动骨要一百二十天,就算是习武之人有什么救命接骨丹的,也要两个多月才能痊愈。不过贫僧的手段,加上杨兄弟体质又好,保你一个月时间就可以上阵冲杀了。那时你什么样的美人抱不回来呀?”
“师父真的有这么神?”杨国栋一面看着圆通给杨通接好骨头,又包上药上了夹板,一面不停地往路的那边看着——他好希望自己的那只耳朵能被兵士们找回来——毕竟没有了一边的耳朵,长相就难看多了。
圆通和尚给杨通的右臂做完手续,杨国栋却见那些士兵一个个两手空空地来到了身边。
他们看着杨国栋不敢说话,只是可怜巴巴地摇头。
杨国栋心里那个失望啊!却又不敢再大声发脾气,他怕伤口又一次充血。
“按卦象应该可以找到的,”这时圆通和尚闭上双目,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右手的拇指却在不停地掐着其余四个手指的指节。
“没有啊,”几个士兵只是摇头,“我们的头目在那边剐着马肉,他也跟着找了一会呢!沿路的地方都被找遍了!”
“不!可以找到的。”圆通站起身子,却突然膝盖一弯曲,两脚就离开了地面,整个人飞腾起来。他一纵身就是一丈七八,看看要落地了,脚尖却在灌木丛顶端轻轻一点,又是一丈七八。
连续几个纵身之后大家就不再看到神秘和尚的身影,全都惊愕着张开了嘴巴。
不过大家惊魂未定时,那个和尚又一路腾挪着过来了,坐在原来的地方,脸不红,气不喘,就像根本没有离开过一般。
他摊开了手掌,杨国栋的耳朵正好端端地在掌心中躺着。
“师父真是神人啊!”田千顷和田千垄拍手叫好。
“真的是神人!”那些扮成彝人的播州兵全都叫起好来。
杨国栋心里又是佩服又是感激,心里却在暗暗疑惑:“这和尚弹跃而起的姿势,怎么与陆林豹跳崖时的动作那么相像呢?难道他们有什么渊源?”
杨家大公子凝神深思时,圆通和尚却取出了一个银质的杯子,又从一个马匹口袋里往银杯中倒出了一些药液,把那片耳朵浸泡在药液中,就过来轻轻解开杨国栋手下下胡乱裹缠在他头部的布条。
伤处痛了一阵,不过那和尚用早就准备着的棉球蘸了些药液点上后,杨国栋觉得麻麻痒痒,冰冰凉凉的,居然慢慢地止痛了。他闭上了眼,也不看圆通和尚是怎么操作的了,只知道圆通让他把头侧躺在一个兵丁的手掌上,给他安上了耳朵,然后慢慢地缝合,哦,那手法轻轻的,亲亲的。
“要是老爸造反成功,老子将来也有做皇帝的命,一定让这和尚到宫里去做御医。”杨家大公子居然想入非非了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给他续上耳朵的圆通和尚却也在观看他的面相。
“本来肥头大耳的好相貌,这一破像,只怕富贵不保,还要短命哟!”圆通暗想。
不过一个时辰,圆通就给杨国栋的耳朵做完了吻合手术,用一些新的布条缠上。
“很快就可以痊愈,”圆通最后说,“不过三位少爷这段时间都不宜舞刀弄枪了,最起码要将息半个月呢!”
“那行,半个月后我们好了,必定会有重谢,”杨国栋说道,“还有,我一定会禀告我爹师父的厉害之处,我爹也一定会重用你,到时候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爹提的。”
“那行!”圆通高兴地说道,“贫僧别的不行,这行军布阵、奇门遁甲、阴阳八卦、天象命理等却略知一二。眼下公子你们真的应该多多将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