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秦良玉应了一声,赶紧走出树林。
马千乘悻悻地跟在他后边,也走出了树林。
“什么事?”秦良玉接着问。
“哦,二姐你......你们在这里啊!”吴怀瑾突然看见马千乘也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马宣抚使不是要我舅舅陆林豹和秦大哥、秦二哥他们来帮忙训练白杆子军吗?正好秦老爷和民屏兄弟也来了呢!说是有要事与马宣抚使和二姐讲。”
“我爹来了?他现在在哪里?”秦良玉高兴起来。
“在大姐家,正和马二爷聊着呢!”吴怀瑾还是有些不安地偷看了马千乘一眼。
“马二爷也回来了?他们是来石柱看孙子和外孙的吧?”月光下的秦良玉没有看出吴怀瑾的脸色,急着地追问,“马二爷在忠州同知任上,难道中州又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吴怀瑾回答,“不过看秦老爷那样子,很是着急的。”
“很是着急,那我师父和大哥二哥也在我姐家吗?”
“不在,他们去宣抚使府邸去找马宣抚使去了,”吴怀瑾回答,“没想到马宣抚使不在府邸中哟!”
“哦,那我这就去接待他们!”
马千乘的目光在月光下看了看秦良玉,不舍地离开了。走了几步,这个石柱的主人似乎才意识到陆林豹、秦邦屏和秦邦翰这三人不能怠慢,加快了脚步。”
“对不起呀二姐。”看着马千乘走远,吴怀瑾低声说了一声。
“什么对不起呀?”秦良玉只想着父亲来石柱有什么急事,没想到吴怀瑾在揶揄自己。
“马宣抚使想搂抱的人没抱够,他心里一定恨死我了!”
“小丫头,你说些什么呀!”秦良玉噗呲一笑,“哪天我就每人给你们找一个男人,把你和吴怀瑜都嫁出去,叫你们双胞胎姊妹各奔东西,免得天天都拿我这个当姐的开玩笑!”
“那我们干脆就找一对双胞胎嫁,这样我们就不分开了,”吴怀瑾呵呵笑了两声,“得了闲还可以随时到二姐这里来恶心你。”
“真的想找一对双胞胎兄弟?”这时秦良玉认真起来,“这种想法还真是不赖,可是要找到配得上我这两个妹子的双胞胎兄弟,不容易啊!这我得用心了呢,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师姑哟!”
“二姐我......我是开玩笑的,不......不要......不要......”吴怀瑾听出秦良玉的话是认真的,害羞了起来,说话语无伦次。
“不要?”秦良玉却又拿吴怀瑾开起了玩笑,“只怕那对双胞胎小伙子长得太像了,有的人不小心抱错人家男人,那可怎么办哟!”
“二姐你说的什么话呀!”
吴怀瑾做出生气的样子,扭着身子一连在秦良玉肩膀上捶打了好几下,接着又拉着秦良玉的手膀子,一同向马千骑家的方向走去。
“月亮光光,亮亮堂堂......”马千骑家院子里,秦民屏正抱着他大姐秦良壁的胖大儿子晃去晃来。他摇一下,他外甥就呵呵呵笑几声,再摇一下,外甥接着又笑几声。
见二姐回来,秦民屏便喊了一声,接着说:“万骑这模样啊,大姐说是像我,可姐夫说是像我二哥,你说像谁呀?”
“像谁呀?这月光下怎么看得清?”秦良玉不忍心扫秦民屏的兴,便说了一声,“二哥文静点,三弟你英武些,你希望万骑文静还是英武?”
“又不是男孩,拿文静做啥?”秦民屏又看了一眼怀中的外甥,“你看他白生生的那对虎牙,长大了一定是一个英武非凡的男子汉,我就说我们外甥像我,像幺舅,像幺舅喽。”
秦民屏说完了,又得意地抱着马万骑在院子里转起了圈来。
秦良玉和吴怀瑜一前一后走进了马家厅堂。
马斗才家客厅里被蜡烛照的亮亮,秦葵与这里的主人正分宾主坐着聊着天。
秦葵一脸的凝重。马斗才也很着急的样子,他右手边的几案上摆着一把卜筮,显然是要占卜一课的样子。见秦良玉和吴怀瑾进来了,便都停止了说话。
“爹爹不是去贵阳做生意了吗?”秦良玉先向马斗才欠了欠身,才开始向秦葵说话,“你老人家有什么急事要找女儿呀?”
“你知道贵州巡抚郭子章出巡水西的事吗?”
“不知道!”秦良玉摇了摇头,“这是好事啊!郭巡抚一定是受了李总督的令去的,水西、永宁、播州三角鼎立,为朝廷所忌讳,能说动水西、永宁一起伐播,杨应龙就死定了呢!”
“关键是我们想到的,杨应龙也能想到,”秦葵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川”字,继续说,“要是人家派人暗中在水西境内刺杀了郭子章,水西就只有跟着造反这一个选项了。”
“什么?”秦良玉的心里咯噔一下,“爹爹探听到什么了?”
“播州确实派人去水西了!”秦葵说,“先是田雌凤和杨珠,后来又派去了杨通和杨达两元猛将。”
“杨通和杨达?”
“他们是杨应龙堂哥杨广途的一对双胞胎儿子,杨广途死在刘显所指挥的平僰之战中,杨应龙视杨通、杨达为己出,把他们送去了福建莆田南少林学功夫,两人都力大无穷,使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