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激涕零的模样谁能想到是在外面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杨家家主呢。
若是让那些他的商业伙伴看到还不得笑掉大牙。
江柚白侧头看了百里司一眼,百里司会意起身去拉起杨志文。
“杨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百里司隐隐含笑的声音说,语气温和,但至于这笑可能并不是怀着什么好意,更像是大赚了一笔后发自内心的愉悦。
若是真想让杨志文不必多礼,早干嘛去了。
杨志文这才踉跄着起身,眼睛始终看着江柚白,像看见了自己的再生父母。
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现在都狼狈样,得亏得杨威伟没来,不然看到自己的好大儿这副窝囊样可能要气晕过去。
面子里子都给丢尽了。
杨志文当然不在意,在他小命面前什么都得靠边站。
而且是把这两人当成的是道行很高的道士,就跟拜菩萨样,他自己是真没觉得有什么。
江柚白拿过百里司手中的布袋,翻出那几张黄符,黄符上的只有十分简单的一个看不懂的图案,并且线条流畅随性,看来是一笔而成。
“这三张黄符你戴在身上,不要离身,可以暂保你这两周这受邪气入体,也不会再有那些症状,但要彻底根治,还需要我回去准备。”
江柚白把几张黄符放在手心,轻飘飘的递给杨志文。
杨志文看见这几张黄符眼睛里都放光,不再是刚才死气沉沉的模样,这、这黄符竟然这么厉害。
心里好受多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要是再像那样持续一段时间,他就该心神衰竭而死了。
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感激的向江柚白点点头,无比神圣的双手接过那三张黄符。
然后把他们紧紧贴在胸前,半眯着眼睛享受这救命符几秒,那痴迷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吸那什么。
多少有点猥琐。
杨志文随后迅速把它们放进自己的裤兜。
生怕下一秒就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杨志文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轻松很多,呼吸都更通常了。
愈发觉得神。
对着江柚白和百里司又拱手鞠了好几躬。
“多谢,多谢两位仙长的救命之恩,我杨某今后定感恩戴德,不胜感激。”
杨志文声情并茂的说着,低眉顺眼,俨然把江柚白和百里司当成了救命恩人。
江柚白点点头,“希望你能弥补过去所放下的错误,若是现在都还有什么罪恶,需要及时止损,并且好生弥补啊,若是你反其道行之,那么谁也救不了你。”
杨志文听到这叮嘱又隐含警告的话,心底狠狠一颤,想到什么,后背惊起一身冷汗,眼底闪过犹豫挣扎,很快又坚定下来,脸皮紧绷,似下了很大大决心。
沉着声音无比认真的说:“请两位放心,我会痛定思痛,及时止损,毫不马虎的弥补曾经放下的错事,并多行善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江柚白见杨志文这副模样,眉眼倒还难得泛起了笑意,像是很欣慰能看到杨志文痛改前非。
不知道这杨家主会怎么对待女儿呢,真是有趣。
“看在你很有悔改之意的份上,那么再提醒你一句,不仅仅是你放下的罪过会影响你的气运,只要是你血脉近亲都可以影响到你,现如今你本遭邪气入体,最是没有抵抗力的时候,若再有什么因果加在了你身上,那——”
后面的话的江柚白没说了,但杨志文怎么可能不懂。
他好像顿悟了什么,全身血液倒流,四肢发寒,眼里皆是惧色。
原来,他受得那些折磨全家人都有份。
难怪。
难怪啊。
嗫喏着嘴唇,想说什么但喉咙发苦被堵住了,一时间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后怕。
脊背微佝,瞬间像苍老了十岁。
江柚白姿态优雅的起身,最后撂下一句话,“不要向任何说起我今天对你说过得话,只要是关于我们两人都任何信息都不能透露。本就是逆天而为,说出去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说完便要向门外走去,一旁久不作声的百里司手撑着方桌,指尖往里扣了一下,也跟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与杨志文错身而过时,顺便丢下一句,“对了,杨家主,那些玉我四天后派人来取,下次见了。”
杨志文连连点头,现在还顾不得伤春悲秋,可不能怠慢两位能救他命的大佬。
下楼到了客厅,老太爷还在沙发上等着,江柚白和百里司目不斜视,径直出了门。
杨志文现在心情复杂得很,甚至对这个父亲破有怨言,也装作没看到他,况且现在前面的这两位最重要。
杨志文见自己被赤、裸、裸的忽视了,好不容易被被李管家权说下来的脾气腾地又上来了。
把拐杖猛的往地上一甩,脸色黑的堪比墨水,老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