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墙上的老管家还在担忧着快要放飞自我的李斯特的时候,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一个穿着亚麻布、五官清秀的年轻人越过城门,在没有惊动探测阵法的前提下来到一间酒馆,有些拘谨的他在旁人毫不在意的目光下走到一个角落,身形飘忽地拐进通往后堂的一条甬道。
后堂,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斜倚靠在墙边,右手插在口袋里,他瞥了年轻人一眼,露出不善的凶光。
但年轻人一改之前的羞涩拘谨,他的脸变得模糊扭曲,面容变得看不清了,只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微微放光,幽幽地看着对方。
兜帽男人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心里竟然有些畏惧,但还是故作姿态地说道:
“来干什么的?”
“不要...那么...多...废话...”
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无面人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心里把自己那个损友吐槽了一万遍,然后拿出一瓶魔药一饮而尽。
接着不再磕巴,流利地说:“来交易的,赶紧开门。”
守门的男人也无意与他纠缠,可能也许就是因为...打不过。
“不要在里面惹是生非,这里不是谁都可以撒野的地方。”
冷冷丢下一句狠话,男人就主动让开了身后的位置,那里是一堵空荡荡的墙。
无面人勾起了嘴角,笔直地迎着墙走去,将墙壁撞出一圈圈涟漪,他的身影随之消失了。
男人盯着他的背影,扭头继续盯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客人。
进去以后,就是一间略显幽暗的大房间,四周的油灯闪烁着橙黄色的光芒。无面人一下就看到了占据大半个房间的长长柜台,上面有五个窗口,分别是“情报、炼金制品、武器、赌场、流莺。”
顾名思义,这五个柜台通往的是五个不同的地方,对应时分别是贩卖五种不同商品的地方,而且在那里一定有“特殊”的货物供顾客挑选,这也算是法兰酒馆的几大核心业务了。
几个窗口都有几个打扮神神秘秘的人正在排队,当然,他们都用兜帽掩盖了自己的外貌。
“10个金币,那件法器我要了。”
“不行,最少15个,那可是能遮掩气息的炼金制品,就算是白银骑士都发现不了呢!”一个嘶哑的声音从窗口内传出。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的很!”
……
“我要那个流莺,最有名的那个,什么?一晚都要5个金币,行,快送我过去。”
“好的,先生,请收好,这是她的房号,你只用拿着这个纸条上去就行了,会有人核查的。”
此起彼伏的声音吵吵闹闹,那些“办好业务”的人径直走向一个壁炉,一阵光芒闪过,人就消失了。
无面人毫不犹豫地就走到“情报”这一个窗口,随手启动了窗口前的隔音阵法,这能保证业务员和顾客之间交谈的安全。
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发现并没有异常后,才拿出20枚金币摞在窗口前,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旁边的人不由侧目相看。
相比于其他窗口,情报这里简直没什么人,额,应该说只有他一个人。
“阿拉丁,好久不见。”窗口里的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他抬起头,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这个无面人,他的脸颊十分粗糙,还带着三道狰狞的伤疤,看了能让小儿啼哭、大人害怕。
“额……”
无面人惊讶了片刻,手掌闪过一道光芒,低沉着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窗口的“业务员”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
“谁让你每次来都遮住自己的面容,你知道不知道你无面人的大名已经在我们法兰酒馆内部传开了。”
“算了,不和你计较,我是来打探消息的。”
“白堡这里有什么新鲜事或者新鲜的东西呢?”
“业务员”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金币,努力努嘴。
无面人冷哼了一声,随手丢出上面的两枚。
“叮当~”两枚金色的硬币掉进窗口的投币管道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阿拉丁咧嘴一笑,“怎么样?够不够?”
这时候的“业务员”才戴上自己的老花镜从旁边的一摞纸里准确的抽出一张从窗口上面的另一个管道里滑落下去。
阿拉丁一目十行,扫了几眼就看完了,然后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玻璃窗口的老头,一字一句说:
“老头,你在耍我,这明明就是白堡领发的布告,你就是抄了一遍然后用来忽悠我的。”
老头毫不畏惧,翻了个白眼,两根手指轻轻摩挲,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神情。
无奈的阿拉丁再次将五枚金币扔进投币管道里,老头见钱办事,钱一到账,什么都好说,干枯皱巴巴的手指飞速从纸堆里抽出几张然后用蜡缝在一起,再次扔进出货口。
拿到资料以后,他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这次阿拉丁看了十几分钟,上面都是他所不知道的信息,比如李斯特为什么带领护卫队援助金石领?白堡领的叛乱是内外勾结的结果,以及更早的李斯特打败豺狼人的背后是一个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