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静贵妃为何要害我？”
皇后还是想不明白。
虽然静贵妃的行为已经确定无疑是害她。
但是她一直找不到原因啊。
甚至，此刻皇后在心中，竟然觉得，是不是她平常做错了什么，让静贵妃不开心。
但是她摇了摇头，她觉得不可能。因为若是因为一件小事，就让静贵妃动了杀机，那真的是太不可能了。
以静贵妃的性格，若不是犯到她切身利益，她是绝对不可能出手。
曾小小偷偷观察皇后的表情。
她心中已经清楚，皇后不愿意接受这个真相。
她甚至还在希望一切都是误会。
“娘娘，尽管您不相信，我还是要将真相都说出来。”
曾小小无情揭穿皇后内心的小心思。
“您的珍珠粉，是不是她给您的？刚开始，她给您的的确是上好的珍珠粉。然后，在后来，她悄悄将珍珠粉换成石灰粉。您就是石灰吸入过量，才导致病入膏肓。您若是不信，可以让李太医给您诊治。这种病症，宫中的太医是诊断不出来的。也就是李太医这种游历多年，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病症的人才能治疗。也许，您真正应该信任的，就是李太医这种，在您危急关头，不顾生命危险冲出来保护您的。”
曾小小一字一句，敲打着皇后心头。
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也不知道皇后心里在想什么。
只听到她说：“你继续说。”
曾小小也不犹豫，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静贵妃娘娘，她想的，不是她自己。”
皇后听到曾小小的话，瞬间瞪大双眼。
“不，不，肯定不可能，不可能的。”
皇后摇摇头，喃喃自语。
“什么不可能？”
曾小小抓住皇后晃动的手，安抚着说道。
“她说过，琮儿是我们俩共同的孩子，她不可能为了他，而杀我。我这些年，辛辛苦苦培育琮儿，为了让他博学多才，我请了整个皇城最有名的师父教育他。为了让他能够得到皇上的喜欢，我甚至经常带着他出席各种各样的宫廷聚会。我甚至给那些支持我的大臣，明里暗里暗示过要支持他做皇上。”
皇后想着自己这些年在慕楚琮身上的付出，她段然不相信，静贵妃是为了慕楚琮，而置她于死地。
“况且我也没有孩子，我根本不可能让她感觉到威胁。”
皇上的想法又到了死胡同。
曾小小只能一点一点将她拽出来，尽管她仍旧沉醉其中。
“因为我。”
曾小小静静地说道。
“什么？因为你？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是因为慕楚琮，她觉得还能说得过去。
可是这个和曾小小有什么关系。
她摇了摇头，不相信。
“您还记得，那一次，我给您献上凤凰于飞。您没有给褚娇娇好脸色，反而对我大为赞赏吗？您还记得，为了我的婚事，您特意去求皇上给我机会吗？您多次，公然表现出对我的喜欢，而慕楚谦，他非我不娶的心意，更是让整个朝堂人尽皆知。静贵妃心里清楚，慕楚琮是绝对不可以放弃褚娇娇，因为只有褚娇娇，他才能更加安稳地坐上皇位。”
“所以，所以你是说？”
皇后恍然大悟。
“没错，她认为，您想支持慕楚谦。您贵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主，若是您都支持慕楚谦，那么，慕楚谦和慕楚琮就有一战之力。所以，她想将您取而代之。”
曾小小说的话，从来都不是主观臆测。
若没有真凭实据，她绝对不可能乱说。
皇后知道曾小小说的，绝对不可能都是假的。
只是，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一系列行为，好像真的惹怒静贵妃了。
本来皇后心中还有一丝愧疚。
但是想到静贵妃竟然要伤害自己的性命。
那种愧疚之情，顿时黯然消失。
“小小，做储君，真的这么重要吗？”
皇后眼神看向远方，意味深长地问着曾小小。
“对我们而言，成为储君，并不重要。但是，对于大皇子和二皇子而言，成为储君关乎生死。对于全天下百姓而言，谁成为储君，关乎整个国家的未来。”
曾小小如实答道。
“您想想，若是一个暴君成为皇帝，他残暴杀戮，视百姓为牛马，为牲畜，百姓民不聊生，生活凄惨，甚至亡国。另一种情况，一位仁君成为皇上，他爱民如子，国力壮大，百姓安居乐业，民生富足。一般人都希望能够有个明君做皇上。”
“您觉得，大皇子和二皇子，谁更有天子之才？”
曾小小问道。
“他们俩都是天之骄子，国之栋梁。你若是非要我分出个好歹，我也分不出。”
皇后如实说道。
“是啊，您都不知道。”
曾小小感叹一声。
“这个与我们无关，这些都是皇上最终决定的。但是冥冥之中，您已经被静贵妃划入到对立阵营了。”
皇后冷笑一声，她终于看清楚了。
她无非就是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