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沅见迪王爷来,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实在体力不支,便往旁边靠了靠。
不多会儿,又来了几位,得,几位王爷倒是齐了。
没得办法,夕沅只好喊了宫人进来奉茶。
这宫邸也就两三个人伺候,伺候人用茶,倒也不算忙碌。
见夕沅脸色苍白,萧辰轩忍不住要赶人走,“沅儿身体还虚弱,都回去吧。”
嫔妃们悻悻而去,三位皇子爷也不好留下。
所有人离去,夕沅终于能往榻上躺去。
谁知,屏妃娘娘竟然来了。
夕沅听到宫人的通报,有些不可置信。
这屏妃病好了?
她看着萧辰轩,萧辰轩也瞅了瞅她,这两夫妇,就这么面面相觑。
“沅儿,”屏妃被嬷嬷搀着进来,喊了一声。
夕沅惊了一下,差点从榻上跳下来。
萧辰轩退了出去,站到了屋外,屏妃毕竟是大越王的妃子,他在确实不合礼数。
“公主身体刚愈,莫要下榻了。”屏妃的近身嬷嬷一脸慈和,笑着道。
对于这炼王妃,接触了有些日子,心里更多的只有好感,还有诸多的感激,毕竟屏妃娘娘已经开始能认人了。
“给屏妃娘娘搬一把椅子,让她靠近一点,我为她把一下脉。”夕沅虚弱开口,体力确实不支。
嬷嬷依言,很快从旁搬了椅子,让屏妃娘娘落座。
夕沅将手探在她的手腕处,屏妃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她,笑呵呵的样子,很真很纯。
脉象平缓,夕沅笑了笑,“恭喜娘娘,好好养着,很快就会好起来。”
嬷嬷一脸惊喜。
屏妃则看着夕沅的眸子,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夕沅惊愕,她这是?
“生,生,……生儿,”屏妃娘娘紧紧地抓着夕沅的手,清澈的眸子似含了水,满眼汪汪。
“生儿?”什么意思,生儿子?
夕沅不解,屏妃不停地呢喃的是何意?
她想生儿子,还是生过儿子?
不对啊,要叫也是王儿,生?晟?
夕沅靠在榻上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有些出神。
此刻,小福子正在向大越王禀报各宫邸的情况。
“你说屏妃去了炼王妃那里?”大越王问他。
“是,王上,奴才亲眼所见。”小福子不敢隐瞒,却也不敢随意妄言。
大越王怔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小福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王上一眼,才退了出去。
而王后的宫邸,贴身嬷嬷也在禀报其它宫邸的情况。
“屏妃这是病好了?”王后一脸惊讶。
贴身嬷嬷赶紧道:“由那老嬷嬷陪着,缓步而行,看起来并不羸弱。”
“能主动出了寝宫,看来这病八成是好了。”王后缓了一口气,竟没有觉得紧张,莫名地还放松了起来。
嬷嬷狐疑地瞅着她,很是奇怪,王后一点都不担心?
“可要叫炼王妃那宫邸的宫女过来问话?”嬷嬷又问。
王后瞥了她一眼,“算了,随她们好了,太后她老人家回了宫,自然由她操劳,这么多年本宫也累了,歇着吧。”
嬷嬷抬眼瞅她,竟发现,王后鬓角露出了一根白发,若隐若现,冷丁一看,却又有些乍眼。
王后苦守这后宫多年,就等来这般结果。
又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