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轩眉头皱了皱,沅儿说得什么?
不过,来不及细想,见沅儿要起身,他一把揽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你,快起开。”夕沅羞得要死,榻上的锦被滑落在地,他,他,竟然赤身裸衣……
萧辰轩这才看见,锦被落在地上,一个伸手,赶紧拽了上来,盖在两人身上。
“沅儿,咱们成亲已久,还……还这般害羞。”他有些结巴,尽力让自己淡定。
他们虽有夫妻之实,可这般赤诚相对,还是头一次,沅儿的脸羞得像那外面的红灯笼,红扑扑地,很是娇涩。
夕沅不理他,将整个头都钻进锦被里。
“二王子,王上请王妃进宫。”丫鬟在外面叩门。
夕沅将头探了出来,“稍等,啊,马上来。”
她瞪了夫君一眼,赶紧穿衣。
萧辰轩宠溺一笑,速度很快,自己收拾利落,又给她将外裳搭好。
衣衫繁琐,夕沅确实不太喜欢,采焕没跟着来大越,她一开始不习惯,眼下倒是有些顺手,但动作却不快。
萧辰轩学东西很快,一两次便顺了手,连着这梳发、绾发,都有模有样。
夕沅这点相当满意,这么优秀的夫君,确实很满意呢。
“沅儿,你笑什么?”萧辰轩已经为她插上发簪,看她对着铜镜乐,便开口道。
“没什么啊,就是夫君手真巧,这发髻绾的也好。”她站起身,故意搂了一下他的腰身。
“沅儿,你又要惹火?”萧辰轩低了低头,在她耳垂处,低喃。
夕沅吓得一把推开他,急忙道,“父王要我进宫。”
“夫君陪你一起进宫。”萧辰轩直接拉她的手,往外走。
……
“让你的王妃来,炼儿来作甚?”大越王瞅了一眼萧辰轩,眉眼挑了挑,对于他不请自来,看起来颇为不满。
萧辰轩低了低头,不作声。
“沅儿,上前来。”大越王也不管他,朝着夕沅摆了摆手,示意她往前。
夕沅上前几步,两人距离近了。
她也不胆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大越王,而大越王也淡定地看她。
“你这丫头,胆子不小,竟这般肆无忌惮地瞅本王。”大越王笑了笑,语气却没有不善。
“夕沅觉得王上气质不凡。”夕沅想了想,还是恭维几句为上,毕竟爱听好话,是每个人的通病。
“你这丫头,医术造诣非浅,要本王说这张嘴更是能言善辩。”大越王又乐了,端着茶盏的手,也放了放,一身轻松自在。
“夕沅只对崇拜之人多言,平日不善言词。”夕沅本不想辩驳,不知怎么就突出了口。
“沅儿真是有趣,本王,对,你和炼儿要喊父王。”大越王忽然眸子冷了冷,郑重道。
“是。”夕沅顿了顿,还是很听话。
“听宫人说,你救了暮然的侧妃?”大越王又端起了茶盏,慢条斯理开口道。
“回父王,救尹侧妃是医者本分,况且她是大哥的侧妃,自是当尽力。”夕沅想了想,很是淡定。
“嗯,不错,兄弟和睦,妯娌携理,王室典范……”大越王喋喋不休,说了一长串。
夕沅木了木,哎,这做王上的也这般啰嗦?似乎父皇、李明皇并不啰嗦,更多的是严父形象。
“沅儿说是与不是?”大越王终于说完了,喝下一口茶,问道。
“啊,是。”夕沅赶紧答话。
“是什么?”大越王有些好笑。
“是,父王。“夕沅以为他不高兴,没喊父王,便补上一句。
大越王愣住了,转即哈哈大笑。
萧辰轩坐在下面喝茶,偶尔瞅一眼他们,却并不插话。
“炼儿,你说父王说得可否在理?”大越王见他泰然自若,便将矛头转向了他。
“父王所言甚是,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植树如治民,民齐则强,……”萧辰轩站了起来,神色凝重,却又不卑不亢。
夕沅第一次见夫君这般口若悬河说了这么多大道理,有些不敢置信。
夫君亦是才华过人,德才兼备?
她崇拜的小眼神,迷离地瞅了又瞅,眨都不肯眨一眼,唯恐错过了夫君言词的精彩。
“嗯,萧邑王是个人才,教得不错。”大越王赞许道。
夕沅怔了怔,若有所思,这大越王莫非和萧邑王是旧相识?
这大越王到底何意?真是让人辨识不清。
“沅儿,听闻你在大顺建了一所医学院,学子上千人,可是真事?”大越王放下茶盏,忽然道。
“回父王,确有其事。”夕沅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若是夫君需要,她也可以在大越建一所,造福百姓,不分国界。
“你这胸襟真不是一般女子所有,炼儿好福气。”大越王又笑了笑。
“多谢父王夸赞。”夕沅弄不清其意,也不好妄言。
大越王又打量了她一番,这丫头不畏不惧,从容而淡定,如今他老了,若是再年轻个十多岁,他也要大干一番,这大越的百姓狂放不羁,对王室并非全都臣服。
若是炼儿有心,这医药是大事,……任何事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