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萧暮迪故意咳了两声。
夕沅瞅他,挑了挑眉角,“三王子这是不舒服?可要王嫂瞧瞧?”她很自觉地给自己放到了该放的位置。
除了萧辰轩嘴角扬了扬,其他人全都愣了,都说大越民风开放,这沅公主生在大顺,礼仪之邦,这般自居,是不是有点不矜持?
这帮单身狗们,人家早已成亲,这般自称,似乎没毛病呀,怎么和矜持还扯上关系了?
这上纲上线的,哎!
不搭嘎的,好不好!
“王嫂,本王子没有不舒服,是四弟不舒服。”萧暮迪忽然将难题抛了出去,想都没想。
直到萧暮晟狠诀地瞪了他一眼,才发现,哎呀呀,说错了,平日里叫老四顺口了,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呢。
怎么办,话都说了,总不能再咽回来吧,吐了的口水还能舔回来?不能,肯定不能啊,那多打脸呀!
夕沅微愣,又细细打量了一下萧暮晟,淡淡开口:“四王子常年在外征战,保家卫国,是大越百姓的福气,不过百姓之福却是王子拼命换来的,自是值得百姓敬重,只是这肩甲之痛,却只能王子一人承受了。”她眉宇微拧,心中多了些敬佩。
萧暮晟冷漠不语,心里却诧异,除了身边亲近副将,并无旁人知晓,就连军医也不曾近身半步,她如何知晓?
莫非副将生变?
不能,肯定不能,副将从他十岁便跟在身边,肯定不能。
那她是如何看出的?眼睛可以透视?
想到这儿,萧暮晟嘴角冷冷地扬了扬,“王嫂说得,本王子可不认,莫说是常年在战场挣扎的将军,就连士卒又有几个不受伤?”
夕沅淡淡一笑,“四王弟言之有理。”
兴许是人多,这萧暮晟怕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体的状况,也是自己考虑不周。
萧辰轩握着夕沅的手紧了紧。
夕沅对着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掌柜的速度很快,很快菜便齐了。
馨公主全程居然没开口说话,夕沅还真是有些诧异,这三王子到底和她说了什么,或者是承诺了什么,竟让她如此消停?
洛家千金倒是很大方,时不时地和三王子说上两句,两人倒是很有共同话语。
夕沅听着话里话外,这洛家实力应不容小觑。
能和大越公主走在一起的,岂是泛泛之辈,毕竟圈子决定着导向,站在金字塔上,又岂会结交在塔底徘徊的人?
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巴结上大越馨公主。
膳食后,掌柜的进来奉茶,开了门,来不及关上。
外面一阵地嘈杂声,闹哄哄地跟着传进了包房里。
“怎么回事?”萧暮晟天生就爱多事。
要不说,从商的人,这嘴就没个闲时候,自然身体也就跟着慎之力行。
“有位公子,忽然口吐白沫,抽搐不止,倒在地上,没人敢挪动,他身边的仆从已经去找大夫了。”掌柜的觉得晦气。
这要是死在了酒楼里,想想就惊恐。
夕沅一听,‘腾’一下就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医者的习惯,让她不顾一切,更不会瞻前顾后。
萧辰轩紧跟着出去。
其他人也坐不住,自然也跟着下楼。
夕沅飞身上前,直接蹲到那公子跟前,忽地一下,扯开他的衣领,解了他的腰带,稍一用力便将他侧身半支。
她取出金针,手指闪动,来不及看清手势,那三根金针便入了穴位。
“你这女子好生胆大,你,你把我家公子怎么了?”一个小童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对着夕沅大呼小叫。
后面跟着一位老者,应是请来的大夫。正在愣神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女子不认识地上的公子啊。
刚才那番操作,岂不是……
再瞧那公子衣衫不整,这,这女子也太奔放了些。
如今这世道,竟如此风化了吗?
夕沅不答话,直接拔了针,拿锦帕擦了擦,包好重新放回衣袖里。
站起身,淡淡地瞅了瞅那小童,又瞥了一眼后面的大夫。
几位王子这下尴尬了,这沅公主莫不是把人医死了?
苏溪瑶有些担心,想着要不要告诉……
“你……害死我家公子,我…我要报官!”小童憋得满脸通红,拿手指着夕沅,眸子里充满杀意。
夕沅冷冷地瞅着他,眸子敛了敛,看了一眼地上之人。
小童被她瞪得慌了神,直接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摇晃自家公子的身体,“公子你死得好冤啊,公子,公子!”
“他本来没死,你要是再晃,他怕是会被晃晕死了!”夕沅拉了他一下,这孩童还真是让人不喜,她平生最讨厌被人拿手指。
小童怔了一下,慢慢松了手。
地上的白衣公子竟幽幽转醒,连着吐了好几口秽物。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那公子很是虚弱,他刚才虽未睁眼,却也明白是眼前这位女子救了他。
小童赶紧上前,一脸惊喜,“公子,你真得没事了?”
那白衣公子示意他扶自己坐起,小童依言,只是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