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左丞相府的管家来了。”管家快步进来,禀报。
“左丞相?做什么?”萧邑王妃不悦道。
“说是他家小姐病了,下不来榻了。”管家抬眼瞅了瞅萧辰轩,低声道。
萧邑王妃心咯噔一下,左盈盈病了?
印象里,左家二小姐左盈盈是个貌美性子柔顺的美人,曾经她还想让轩儿娶她为世子妃,不想,造化弄人,如今病了,病了不是该找大夫吗?再说,以左丞相的身份,找个太医也不难。
她瞅了瞅管家,见他不时地朝一旁打量,便顺着视线瞧去:夕沅!原来左家来请夕沅。
不知何时起,这夕沅越来越名声大赫。
“王妃,左府管家还在门外等着呢。”管家不时拿眼偷偷打量着王妃。
“本王妃又不会治病,问我能如何?”萧邑王妃捋了捋情绪,淡淡道,很不热络。
她说完,将视线落在夕沅身上,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萧辰轩瞅了瞅她,眸子里压着微怒,还夹杂着些许复杂。
“世子妃?这该如何是好?”管家为难道。
“左丞相可有说请我进府?”夕沅笑了笑,心里也不急,她总觉得左盈盈又搞什么花样。
“回世子妃,是左丞相请您过府看诊。”管家如实转达左府的话。
夕沅一怔,也罢,好歹也是丞相,再说姐姐不是他左家的媳妇嘛,总不好推了出去。
“我去拿药箱,你先回话左府管家。”夕沅吩咐道。
萧辰轩瞅了瞅她,正巧夕沅也看他,对视一眼,似心照不宣。
“走吧。”夕沅收起淡笑,朝院落走去。
不多会儿,夕沅便出了大门,萧辰轩跟在后面拿着药箱。
乍一看,这萧世子就是一跟班,不过是个冰冷、高颜值的跟班。
两人乘了左府的马车,马车行的很快,看得出很赶。
夕沅眸子微沉,莫非,那左盈盈真得出了大事?
马车刚到左府,便看到左定臣和钥菁姐姐站在门口,眼神眺望,充满着期盼。
萧辰轩先跳下马车,接住夕沅,将其抱下马车。
上官钥菁瞅在眼里,满是羡慕。
“夕沅见过姐姐。”夕沅先给她打了招呼。
“使不得,你如今是公主了,该姐姐行礼才是。”上官钥菁说着,就要给夕沅下跪。
“姐姐,你这是什么话,快,先进府。”夕沅拉着她,迈进左府大门。
“老臣见过公主殿下。”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
原来左丞相在府上呢。
“左丞相快起,还是先为盈姐姐看诊要紧。”夕沅淡淡一笑,一脸的焦急道。
左丞相不再行虚礼,赶紧前面领路。
进了左盈盈的院落,她直接进了门,没寒暄。
屋子里,左盈盈的丫鬟芸儿正跪在榻前,为自家小姐擦拭脸颊。
不远处,有个男子站在那儿。
夕沅瞟了一眼,她记得,在长公主李昌平的府上,见过,好像是左管家的儿子。
一看见夕沅,芸儿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求公主,救救我家小姐。”
夕沅瞅她那泪流满面的模样,有些心疼。
却不知,这芸儿倒不是真得可怜自家小姐,只因,只因有人威胁她,若是小姐死了,她就得陪葬。
夕沅没再犹豫,赶紧上前,左盈盈一脸苍白的躺在那儿,那模样真像是个死人。
她探了探脉搏,甚是虚弱,微乎其微。
左丞相收起眼底的阴沉,颤声道:“还有救吗?”
夕沅愣住了,什么意思?丞相以为她死了?她细细地瞅着榻上之人,心里竟生出一丝怜悯来,昔日不是嚣张的很吗?
再往下,淡色的锦被下,那是什么?
血渍!
莫非她自杀了?
夕沅有些不确定地瞅着左丞相。
左丞相顺着她的目光,才发现,榻边上有一丝血迹。
他腾地一下,掀开了锦被。
只见左盈盈的褒裤上渗着许多的血渍,在两腿之间。
夕沅似明白了什么。
她慌忙拉上了锦被,为她盖上。
不远处的男子,身子晃了一下,若是有人细看,定会发现他慌张的神色。
“你们都出去吧,丫鬟留下。”夕沅压着内心的震惊,冷漠道。
大家出了屋子,却不曾走远。
“去把窗户开一下,透一下气。”夕沅吩咐丫鬟。
芸儿未动,开窗?
莫不是她不愿意为小姐看诊?还是小姐要死了?
“公主,您救救小姐,她不想死的,以前她错了,不该害你,芸儿替小姐求您了。芸儿给您磕头。”芸儿说完,朝着地上咚咚磕了起来。
夕沅愣了神。
不多会儿,地上便出了血渍。
倒是个忠心的丫头。
“你这是做什么!谁说我不救你家小姐,我只是让你开窗,让你家小姐呼吸顺畅一些。”夕沅故意冷声道。
夕沅扶起了那丫鬟,让她坐到一边。
“你前些日子,去医馆就是为你家小姐抓药?”夕沅轻声道。
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