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一次的峰交会不是要到了吗?今年在我大顺举行,想来大越王定是要来参加,不如,等等。”夕沅笑了笑。
萧辰轩瞅着她,竟觉得沅儿今日格外的娴静。
“峰交会还有三四个月之久,公主应该体谅父王寻子翘盼之心。”萧暮然眸子微红,声音带了伤感。
不少人为之动容,“公主,不如就让王子将玉佩带回去,物件又不会丢,将来带回来便是。”一位大臣走出来,行礼道。
“是啊,公主,看在大越王辛苦寻子的份上,这玉佩便给了王子吧。”又一位大臣试图说服夕沅。
不一会儿,又有几位大臣出来说情。
李明皇又气又恼,这些个蠢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气人!
“公主,”萧暮然故作为难,殷勤地恳求着。
“大王子今日一身白衣,看来很适应咱们大顺的气候,大越气候干燥,这来回折腾,我看不如多呆些时日?”夕沅也同样殷切,笑意满眼。
萧暮然瞅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竟有些心动了。
“若是公主盛情款待,那本王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一脸为难,又盛情难却。
夕沅瞅他痛快答应,有些诧异,感觉像是进入了他的圈套。
她有些无奈地瞅了瞅萧辰轩。
萧辰轩握着她的手,松了一下,眸子却依旧淡定。
夕沅有些抱歉,以为给他添了麻烦。
“辰轩,”她小声道。
“沅儿舍不得我,夫君明白。”萧辰轩眸子含情,满是爱意。
夕沅脸红了又红,微微低头。
萧暮然瞅着,竟有些生气,却又不明白气什么。
“如此说来,暮然王子能留下,朕很开心,传话驿站官,好好收拾一番,让王子住的开心些。”李明皇朗声一笑,气势不减。
“今日这早朝久了些,散了吧。”李明皇转即又摆了摆手,吩咐道。
众人不多停留,纷纷退去。
“宣王叔请留步,母后有请。”李明皇忽然想起了什么,喊了一声。
李宣王微愣,还是驻了脚步。
李明皇没多看他,“皇叔,皇后也很想念您,若是母后没什么事,也请您移步看看皇后。”
李宣王不明所以:莫非太后知道了什么?
“微臣这就去。”他自恭道。
李明皇笑了笑,不再多言,直接回御书房。
林公公紧跟在后。
萧辰轩和夕沅出宫。
萧暮然跟在后面,“公主,不请本王子去府上坐坐?”
夕沅回身,瞅了瞅他,这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模样,怎么就让人欢喜不起来?
“王子远道来,便是客,不过我和夫君也要回去请示父王和母妃,不如改日吧。”夕沅笑了笑,没直接拒接他。
看夕沅婉拒,萧暮然不好再追,毕竟他也是一国的王子。
“也好,二王弟,大哥先去驿站,改日再到府上看你。”他转向萧辰轩,很是热情。
萧辰轩点点头,未言语。
萧暮然瞅了一眼身旁的使者,一言未发,直接上了马车。
一行人等,前往驿站。
夕沅和萧辰轩依旧回萧邑王府。
萧邑王先回府上,今日早朝的所见所闻,他都转达了萧邑王妃。
曲灼雅听了,半个身子瘫坐在地,似乎不相信王爷所说的话,“你说什么,轩儿,轩儿不是咱们的孩子?”萧邑王瞅着她呆滞的眸子,心疼起来,“灼雅,本王也觉得蹊跷,这事需从长计议。”
“王爷,不对,轩儿一直都在府上,三岁去了嵩林寺,咱们一直都去探望,若是被调了包,岂会不知?”曲灼雅静了静心思,冷静下来。
“会不会在去寺院之前,便被人偷换了?”萧邑王紧锁眉头,满心疑惑。
“你说那大越的王子,一直说什么玉佩,怎么回事?”曲灼雅追问着。
“本王也不知道,什么玉佩,一会儿沅儿回来,拿来看看。”萧邑王想起,那玉佩现在戴在夕沅身上。
两人不再吱声。
不多会儿,夕沅和萧辰轩回府。
萧邑王一如既往,萧邑王妃却格外殷切。
夕沅看着萧辰轩,有些不知所措。
萧辰轩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淡定。
“母妃,我和沅儿有些饿了。”他淡淡开口,少了往日的冷漠。
曲灼雅愣了愣,很快缓过神来,“好,马上让管家开膳。”
夕沅见她强作欢笑,有些同情,忘了往日她对自己的刁难。
“你们先洗手,一会儿便好。”曲灼雅笑着,找些话来说。
萧辰轩依言,去洗手。
他洗完又将手盆端了过来,站到了母妃面前,“母妃,您洗手。”
曲灼雅满含泪花,她没想到,轩儿一点也没动摇,还能认她这个母妃。
她将手伸到盆子里,搓了又搓。
夕沅递了锦帕上来。
曲灼雅愣着,很快接过帕子,擦了起来。
她边擦边瞅夕沅,她不敢看萧辰轩,她怕止不住落泪。
“这玉佩?”她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