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脚。”
萧辰轩正往前走着,被一旁女子的惊叫声,顿住了脚步。
“小姐,你怎么了?”那女子的丫鬟紧忙跑上前,扶着自己小姐。
“好痛,萧世子撞了人就这样置之不理吗?”女子见不远处有人过来,故意呛细着嗓音对着青色锦衫道。
尖锐的声音在寒冷空旷的院落里,回荡。
萧辰轩愣了一下,他刚才走的急了些,但并没有碰撞到人,对于左盈盈的纠缠不休,满眼厌恶,若不是看她是女子,真想上前给她一巴掌。
对上左盈盈满怀深情的眼神,萧辰轩杀人的心都有。
真是冤家路窄!
萧辰轩冷漠地瞅了一眼,今日不屑与她周旋,直接离开。
“左姐姐,那位公子是谁啊,好生无礼!”一位女子走了过来,帮着丫鬟,一起搀扶起崴了脚的左盈盈。
“那是萧世子,萧邑王府的世子爷。”左盈盈的丫鬟芸儿嚷嚷着。
真替自家小姐委屈,这萧世子不光傲慢无礼,更是冷漠呆滞,哪哪都不好,枉费自家小姐一片苦心。
“左姐姐,那就是萧世子啊,真是无礼!”女子满脸鄙视,听闻那是左姐姐喜欢的人。
见萧辰轩冷漠的远去,女子很生气,却也未做耽搁,她和丫鬟一起将左盈盈搀扶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左姐姐,怎样?”女子见左盈盈眼眶湿润,欲哭般,也有些揪心,看来定是很疼。
“穆妹妹,今日多谢你,无碍的。”左盈盈似强忍着,嘴里却还是发出了咝呲唏嘘的声音。
“姐姐一定很疼,依月现在就去禀长公主,给你请御医来。”那女子有些不忿,跺着脚,替左盈盈叫不平。
“多谢妹妹了,不过今日才初六,太医院除了当值的医者,怕是都休沐在家,不好请呢。”左盈盈面露难色。
“小姐,亲家二小姐不是神医吗?奴婢刚才瞧她也在这府中。”丫鬟芸儿上前一步,声不大,却足以让三人听得清晰。
“是不是上官夕沅?”穆依月很是傲娇道。
“姐姐只是担心,穆妹妹怕是请不来,她现在可是人人敬着的女神医,名声响当,傲慢的很。”左盈盈低下了头,睫长的眼毛也耷拉下来,一脸苦闷。
“左姐姐是不是很疼啊,别急,我现在就去,你等着啊。”穆依月见她眉宇紧锁,一脸痛色,赶紧站起身来,一路小跑,朝长公主方向奔去。
左盈盈见她跑开,脸上浮过一抹冷笑,这穆太尉的千金,真是单纯。
不过有人替自己跑腿,岂不是乐得开怀。
“臣女给长公主请安!”穆依月还真是尽心,直接跑到长公主面前跪了下来。
长公主李昌平定了定神,瞧着眼前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小丫头,这是谁家的千金?
李昌平瞅了一眼身旁的李婉儿。
“皇姑姑,婉儿瞅着穆太尉的千金这是有事?”
李婉儿认得这穆依月,性子直,平日里横冲直撞惯了,这穆太尉中年得女,对她很是宠爱,也就惯成了这坏脾气,不过心倒是不坏。
“穆小姐可是有事?”李昌平一脸和善,淡笑着。
“回长公主,刚才在院落里,左家姐姐崴了脚,就是想请长公主,能不能让沅神医给瞧瞧?”穆依月低着头说道,刚才只顾着急,此刻跪了下来,瞧着长公主竟有些心慌。
“哦?沅神医?”李昌平倒是偶然听到下人们说这女神医,不过并未见过,也不知是何人。
“婉儿可知是谁?”
“回皇姑姑,穆小姐说的应该是上官大人的嫡次女吧。”李婉儿笑着,夕沅有这样的名气,她也跟着开心。“上官?对,就是她。”穆依月愣了一下,想起来,左丞相府的亲家,就是上官医世家。
“本宫好像是给上官夫人下了帖子,就是不知这上官小姐今日有没有来本宫的府上。”李昌平被穆依月这么一说,竟有些好奇,这沅神医,到底是何模样?
“回长公主,臣女听左姐姐的丫鬟说,瞧见了沅神医。”穆依月心直口快地说道。
她不认得夕沅,自己才十三,平日里的宫宴,贵女们的聚会,她也没参加过,年纪相仿的,她只认得婉公主和左姐姐,今日这长公主的赏花宴只是邀请各府贵女,并未限制年龄,母亲便让她出了门,来赴宴。
李昌平瞧着她,沉思了片刻。
“管家,你去院落瞧瞧,请上官小姐过来。”长公主也想看看这些个丫头们,这是什么意思?想借机认识所谓的神医?还是有其他心思?
“你们两个跟穆小姐一起,去将左家小姐给搀扶过来,虽入了正月,却还是寒凉,莫在院子里冻着了。”长公主接着对一旁的宫女吩咐道。
穆依月听了长公主这番话,心中更是肯定,这昌平公主真是个好人,心慈人善。
她对着长公主爽朗一笑,便领着两位宫女朝左盈盈那里行去。
呵,这穆太尉的千金,还真是有意思,是个可心的人儿。
李昌平心情不错,李婉儿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想穆依月的话,左盈盈脚崴了,却单单要找夕沅,皇姑姑未见过她,这是?
这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