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未好?”李明皇站起身来,声音有些颤抖。
“上官夕沅!你说!”李明皇抑制不住的激动。
在众人听来近似嘶吼!
“回皇上,太后睡着了。”夕沅淡淡地说着,刚刚因李明皇的大声稍微有些慌神,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李明皇怒火焚烧,双眸直直地盯着她!
众人惶恐,纷纷跪地叩首!
瞬间,整个慈仁宫静默了。
夕沅静静地站着。
亦如那年刚进宫时般淡定!
“刘太医,去为太后诊脉!”李明皇沉寂下来,转向跪在最旁边的刘太医。
刘太医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手搭上萧太后的脉络,眉头紧锁,手有些抖,好一会儿,才退到一旁。
“回皇上,太后脉象沉稳。”刘太医道。
“那母后为何不醒?”
“回皇上,微臣,微臣不知。”刘太医也觉得不可思议,却又不得不如实禀来。
“大胆,退一边去!”
“上官大人,王太医,张太医,你们过去!”李明皇又瞪了夕沅一眼,转向其他三位太医。
“是,”“是。”
“是。”
三位太医小心翼翼,很是谨慎。只是,诊完之后,表情各异,却又似颇为惊讶。
“如何?”
“回皇上,太后脉无混乱之象,气血温稳,体内无邪热之气。”上官卓说着诊断结果,说实话,他有些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
“王太医,你说!”
“回皇上,太后脉象无碍,只是嗜睡,会不会是,是……”
“是什么,说!”
“回皇上,怕是中毒之象。”王太医矜沉了好一会儿,连忙跪下,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中毒!”
胸口一团热血忽然涌上,李明皇觉得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
“皇上,龙体要紧!”林公公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差点倒地的李明皇。
“朕无碍,退下去。”李明皇长舒了一口气。
“上官女御医,你可有话说?”李明皇瞅着夕沅依然一脸淡定地站着,竟压低了声音。
“回皇上,太后累了,睡着了。”夕沅依旧保持之前的说法,并未言它。
“睡了大半日,这么多人喧闹,就算吵,也该醒了。”李明皇缓了缓心情,平静了不少。
“太后累了。”夕沅不多辩解,依然淡定地站着。
“皇上,微臣刚刚也诊了脉,怕是,太后真是中毒了。”张太医移步上前,再次跪了下来。
“张太医何意?”
“回皇上,微臣不敢多言,怕是这药方有问题!”
“怎么回事!”
“白束,菊花,白芍,连翘,太后连着服了七日,怕是未对症,用多有害无益啊!”王太医跪在了张太医旁边,附和道。
“这些药方,你们几位太医不是看过吗?”
“回皇上,我等是看过,却不明沅郡主为何不曾换方子,而且用量不小。”张太医小心翼翼地偷偷瞄了李明皇好几眼,可话里话外却字字针对。
“刘太医,你说,这些草药服多了会如何?”
“回皇上,是药皆有毒性,多用自是无益处。”刘太医只得如实道。
李明皇瞅了上官卓一眼,却未说话,好一会儿又转向夕沅。
“沅郡主,你说!”
“回皇上,夕沅也认为,太后,有过,中毒之象。”夕沅跪了下来,说的不紧不慢,挺直了腰身,却无胆怯之意。
“大胆!”李明皇狠戾的双眸,直直地看向她,恨不能刨开这丫头的心。
“皇上,奴才在外面发现了那些药渣,可要拿来?”喜公公跑了进来,慌忙跪地。“还不快去拿来!”
喜公公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很快又进来。
“皇上,请看。”喜公公拎了木桶进来。
满满地一桶药渣,呼啦一下全部倒在了地上,一大片药渣的腐烂味充斥在整个慈仁宫屋内。
“沅郡主,你说说,这些都是你开的?”李明皇眯着双眸,有些身心疲惫。
太过相信了这丫头。
“回皇上,都是臣女开的。”夕沅瞅了一眼,依然很是冷静。
“你可还记得之前说的话?”李明皇压制着内心的冲动,再给她一次机会,看她如何辩驳。
“回皇上,臣女记得,若医不好太后,愿以命相抵!”
李明皇瞅着她,有些弄不明白,这丫头依然淡定,不卑不亢。
难道不该卑躬屈膝?求自己?
“既然如此,林公公,将上官夕沅拉出去,明日问斩!”
李明皇声音冷彻入骨,令人周身发寒。
“我看谁敢!”一声冷厉的老声,从榻上传来。
……
“臣等叩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母后,母后!”
萧太后被桂嬷嬷扶着坐了起来,慢慢起身,走到了众人面前。
林公公赶紧搬了一把椅子上前,一起扶着萧太后坐下。
“母后,您可醒了,朕,皇儿担心了许久。”李明皇移步上前,拉住萧太后的手,声音难掩些许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