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医馆不忙,我想去太医院看看。”夕沅用过早膳,未像平日那般匆忙离开,而是留下来等上官大人。
“沅儿今日医馆不忙?是热症病患少了?”上官卓问道。
“昨日只有三三两两几人,桃子医术不错,有她在,父亲不必多虑。”夕沅对桃子的医术绝对认可,况且近日由老教授从旁协助,又有何不放心。
“那便一起吧,太医院总是不去亦不好。若是得空,宫中娘娘各处也得走动,以后和辰轩成了亲,难免会多些应酬。”上官卓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忘叮嘱夕沅。
“请父亲放心,夕沅明白。”
“沅儿多日不曾一起去太医院,可同往日般一起乘车?”上官钥华看着夕沅,眼神里不乏殷切。
“大哥说得哪里话,夕沅当然是和大哥同乘一辆马车啊,莫非大哥不愿意?”夕沅笑嘻嘻地说着。
“你这丫头,明知道大哥不是这个意思,走吧。”上官钥华轻摇了一下头,脸上露着淡淡的笑。
三人进得太医院时,诸位同仁已来了不少。
“夕沅师妹来了,今日可是医馆不忙?”刘乐轩瞅了上官家三人进门,紧忙上前打招呼,多日不见夕沅,她可是个大忙人啊。
“见过师兄,师傅呢,他老人家可来了?”夕沅想着先去拜见师傅,再去探望诸位太医。
“父亲在医书阁内,我带你去!”刘乐轩说着瞅了瞅上官卓,毕竟这太医院最大的官,还是人家上官大人。
“你们去吧,老夫亦有事要忙。”上官卓说完,朝前走去。
上官钥华见父亲离开,本想着同夕沅一同前往,却又找不着理由,只得作罢,紧跟其后,离开。
“师妹,听说热症已经消退?”刘乐轩边走边说。
“师兄多虑,昨日病患确实少了许多,只有三五患者,之前的病患亦未再来,想来是病愈了。”
“夕沅真是厉害,师兄佩服。”
“师兄这般谬赞,沅儿着实不敢当,不过以乐乐的聪明才智,以后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丫头比你可是差之千里呢。”
两人有说有笑,进得医书阁,刘太医正在翻阅医书。
“夕沅拜见师傅,给您问安。”
“是夕沅来了,医馆可好?”
“托师傅的福,热症已治愈。”
“你这丫头出手着实厉害,为师看那方子,倒是想不出。”
“师傅谦虚呢,夕沅不过是赶巧罢了。师傅在看什么医书呢?”
“就是上次你整理的那些个孤本,为师想着看看,这活到老学到老,况且为师亦不老矣。”
“师傅说的是,您确实不老,很是年轻。”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能记得时常来看看师傅,亦感欣慰啊。”
“这么说,师傅是在怪夕沅不常来看您了。”夕沅说着,抬起右手,假装掩面拭泪。
“这丫头,为师能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于你。”
“我就知道,师傅定是天下最好的师傅。”夕沅笑嘻嘻地说道,径直走到书案前坐下。
“你这丫头!”刘太医一脸无奈地瞅着她,笑了笑。
这师徒二人诙谐的相处方式,早已习惯,刘太医受夕沅影响,平日里的沉闷亦消失的了无踪影。
拜别刘太医,夕沅又去给其他太医问安,多亏了这些太医们对自己的包容。平日里诸多的照顾,才能让她这般如鱼得水,在太医院来去自如。
虽得皇上恩准,无须日日来太医院,但若同僚之间处不好关系,亦架不住背后有小人使坏啊;看来夕沅人缘尚可,加之上官卓这太医院首,亦算事事顺当。
辰轩来得很是时候,刚刚忙活完,他便到了。
“来得真是巧,咱们走吧。”夕沅和父亲告了假,便看到了太医院门口的萧辰轩。
辰轩其实来了好一会儿,只是未进门,担心打扰夕沅,便一直等在这里。
“沅儿,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很轻。”辰轩见夕沅手里拿着个大盒子,便伸手接了过来,欲放在马车上。
“秘密,咱们快走吧。”夕沅在辰轩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平日里多是走着去医馆,这若朝宫里走去倒是远了些。
萧王府的轿子虽比不得皇家,却也配备齐全,夕沅刚刚坐稳,辰轩便递了汤婆子过来,示意她暖手。
夕沅瞅了瞅,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没想到,这木头还是个暖男。
“沅儿先暖暖手,待会儿这茶凉了再喝。”萧辰轩特地从师姐楚影儿那取了些梅花,自己喝不喝无所谓,只是想着沅儿爱喝。
“没想到辰轩公子竟是个大暖男啊。”夕沅对着萧辰轩盈盈一笑。
“暖男?”萧辰轩有些不解,不过看夕沅的表情,这丫头心情不错,看来这是对他的赞赏。
“沅儿今日心情不错,有何开心之事?”
“我每日心情愉悦,何来特别的事啊。”
“既然如此,不知沅儿是否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什么事啊。”“亲事。”
一听亲事,夕沅瞅了瞅他,脸色微红,辰轩此时提它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