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夕沅打量了一下,妇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手却一直捂着肚子。
“陈氏见过上官女御医,只是肚子疼痛难忍,不便行礼。”那位妇人开口道。
夕沅先是一愣,知道自己是女御医,看来是世家夫人或者是官家之妇。
“陈夫人不必如此,夕沅虽是御医,但自己开了医馆,还是叫女医或者女大夫尚可。”夕沅开口道。
陈夫人想笑以示友好,不过因为疼痛,笑起来却有些勉强。
夕沅看了她一会儿,让她伸出手来,号了脉。
“不知夫人去年冬日里,是否不小心滑了胎?”夕沅看着陈夫人,开口道。
“是,年岁大了,没能保住。”陈夫人听了夕沅的话,先是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
“胎落之后,便一直出血,断断续续的,不多,却不止。没有疼痛,只是身子不净,近几日开始疼痛难忍。”夕沅接着问道。
“是。”陈夫人不想自家大人让来找的这个丫头,年岁不大,却当真有些医术,一眼便瞧出了自己病症所在。
夕沅看了看她,拿笔写了药方。
“归尾5钱,红花1两,丹皮3钱,附子1钱,大黄6钱,夏至草1两。每次一瓢水,煎之半碗,连续喝七日,瘀滞腹痛,恶露不尽,可除。”夕沅边写边念,写完之后递给了陈夫人。
“陈夫人,您可在柜台抓药,也可去其它药铺。”夕沅开口道。
“七日可愈?”陈夫人有些不可置信,这些草药,之前看过不少大夫,都有见到过其中一二,只是药方不同,药量也不同。
“夫人若信夕沅,可以一试,如若不愈,不收诊金。”夕沅信誓旦旦,眼神中不乏自信从容。
“好,本夫人便信你,想来能医好太后之人,定是医术不凡。”陈夫人看了看夕沅,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她一次。
让她试试也好,这近半年的折磨着实不好受。
夕沅又写了一张纸:
诊金十两,草药五两。
递给陈夫人。
陈夫人有些微楞,十五两银子,之前的大夫上门看诊也不过一二两银子而已,这丫头,开的是医馆吗?
虽然有些不舍,但碍于面子,陈夫人还是选择在这里抓药,她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传闻的那么厉害,不是宫中的吹捧便好。
横竖一些草药,吃不好也吃不坏。
陈夫人付了十五两银子,丫鬟拿起草药紧跟其后,陈夫人觉得被坑了,顾不上丫鬟的搀扶,自己走到了马车前。
丫鬟也很奇怪,刚刚夫人还疼得不能走路,怎么这会儿不用搀扶了?
夕沅倒是没有多想,她见陈夫人的穿着打扮,富贵人家,十多两银子,应是不多,如若是贫苦百姓,几钱也可,免费也行,不过等以后遇到了再说。
陈夫人并不是肚子不痛了,只是心疼银子,忘了疼痛而已,上了马车,又开始疼得直不起腰来。
“陈夫人,请留步,我家女医说,七日后痊愈,药渣可倒掉做花肥。”陈夫人乘马车刚要离开,医馆伙计上前说道。
陈夫人听了,觉得这丫头,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