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的脸色忽青忽白,不算好看,谢言希看在眼里,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将对方拉到了自己身后,正色道:“她不是故意的。”
秦蓁:“……”
阮冉:“……”
啊这。
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是有意的吗!
谢言希说完,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眼神闪了闪,道:“我的意思是,她罪有可恕。”
秦蓁:“……”
她忍不住了,用力拉了拉谢言希的衣摆,警告道:“你闭嘴!”
“你还有理了?”
谢言希拧着眉看她,脸色难看的厉害:“你也赶紧闭嘴!”
“阿阮。”
霍沉星不愿看这些闹剧,就垂下眸子,静静地看着阮冉的脸,问:“怎么回事?”
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阮冉还是能一眼看出他眼底的寒色。
阮冉心底的尴尬散了一些,说:“其实,这是一个误会。”
霍沉星神色不变,没有开口。
“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用一下郑、某人的贴身衣物,所以……”阮冉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想拿这个啊!”秦蓁苦着一张脸,道:“但我害怕别人发现,不敢在那里多留,刚好又看到这东西挂在外面,我脑袋一热,就把它拿回来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霍哥,你别怪冉冉啊!”
“用它做什么?”
霍沉星淡声问。
“唔,”阮冉的眸子闪了闪:“说了你也不信。”
“信。”
霍沉星顿了顿,出声道:“我信。”
从父亲误诊那一次开始,他就已经信了。
“反正不是做坏事,”阮冉转移话题:“等下场戏拍完再说。”
霍沉星深深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到了现在,他自然知道小姑娘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不舒服,心里像是塞了棉花一样难受。
那东西……到底是用过的。
霍沉星沉着一张脸,眸色暗沉。
他的小姑娘生得干干净净,怎么能碰那种污秽之物?
只不过他又清楚阮冉的性子,知道她不是轻易言弃的人,倒也没有再劝,只暗暗地在心里记了秦蓁一笔。
很快,下一场戏正式开拍。
秦蓁和谢言希早已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也就不急着离开,就坐到不远处的树根底下乘凉。
阮冉拍完戏时,远远地就看到这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阮冉:“……”
何必呢。
她一边摇头,一边到化妆室换好衣裳,等出来时,就看到霍沉星正站在门口等她。
阮冉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霍沉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问:“你要怎么用那个东西?”
“什么?”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霍沉星的意思,一时觉得好笑,就忍不住笑道:“我只是借它的气而已,不用碰它。”
说完,她又弯了弯眸子:“你放心吧!”
小姑娘生得漂亮,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笑时眉眼弯弯,月牙般的好看,霍沉星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但还是说:“脏。”
阮冉眨巴眨巴眼睛,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会碰的。”
霍沉星这回没再说什么,只抬手轻轻地揉了揉阮冉歪歪的丸子头,道:“没梳好。”
“没事,”阮冉甩了甩头:“凉快就行。”
“我帮你。”
“啊?”
阮冉呆了呆,然后忍不住笑了:“真不用,这天这么黑,梳的好看也没有人能看到,白耽误事儿。”
霍沉星并不觉得。
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小姑娘乱蓬蓬的脑袋瓜和歪歪的丸子头,怎么看都不舒服,就直接动了手。
他对待阮冉向来细心,梳头时更是动作轻柔,不止不疼,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舒服,阮冉顺从地仰着头。
霍沉星轻轻地梳着,微微抬眼间,正巧看到小姑娘白嫩的脸颊和红润的小嘴,柔软、干净、又美好。
哪怕是这样的死亡角度,小姑娘依旧精致得像个小仙女,霍沉星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眸色一暗。
直到阮冉若有所感地颤了颤睫毛,霍沉星才清醒过来,继续动作。
不会有人知道,此时的他心跳如雷!
好看。
怎么会这么好看。
霍沉星的心跳越来越乱,隐约夹杂着悸动和不可言说的酸涩,整个人好像被泡进了温水里,明知道温暖正在腐蚀自己的意志,但他还是本能地不愿离开,只能越陷越深、越来越沉!
他压抑着心底翻涌着的情绪,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然后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一步,轻声道:“好了。”
阮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丸子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来:“好看。”
“你又没看到,”霍沉星淡笑出声,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我是没看到,但我摸到了呀!”阮冉道:“这么圆的丸子头,我自己都没扎过!”
霍沉星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人一同朝秦蓁他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