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眸子闪烁了几下,眼睛挤了挤,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每一个微动作,都在反应他此时的心理情绪有多震荡。
唐慕酒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她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a监狱是北洲最偏僻但也是防卫最严密的监狱,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不是诅咒,而是有人在恶意闹事。”
“呵呵……是吗?”
“容璟是容家的二少爷,当年在北洲那也是风流出名的,司机大哥你竟然不知道他吗?”
“我还真不知道。”
“他呀,被送进a监狱好几年了,本来是该死的,如果不是容家的面子,他早死了。”
“是吗?”
唐慕酒意味深长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去监狱吗?”
“为、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那个给监狱下诅咒的人啊。”
司机只觉得浑身都在冒寒气。
他哪儿会相信唐慕酒这话?
只是、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车子就要到达监狱,司机不敢过去,便把车停在了监狱附近的这座湖边。
“小姐,那边就是a监狱的大门了。”
“扫码还是现金?哎呀,不好意思我没带现金,扫码?”
司机打开手机的收款码,脖子突然就被唐慕酒勒住,他惊恐不已。“你、你干什么?”
“放开、放开我。”
“救命!”
唐慕酒压低了嗓音,明明是最魅惑的嗓音,却有着一股子凛冽刺骨的杀意在荡漾。
她说:“如果不是我儿子在你们手上,我一定宰了你。我这人呢,脾气大,不喜欢别人试探我,监视我,你这种小喽啰我是不屑收拾的,只是我今儿心情不好,所以……”
她打开车门。
把司机勒了个半死,然后丢进了湖里。
男人在湖水里扑腾了几下,艰难的游上岸。
唐慕酒一边走向监狱,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座监狱里关着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监狱的墙很高,还安装了电网,三百六十度都有摄像头。
挖地洞?那是不可能的,这往下十几米都用了钢筋混凝土,挖到死都不一定能挖出个小洞来。
越狱,不存在。
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部攻入。
唐慕酒严重怀疑这座监狱的负责人要么是被杀了,要么是被策反了。
她走到监狱大门,发现里面一个看守警卫都没有,整座监狱里阴森森的,四处都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监狱大门自动打开。
唐慕酒蹙起眉,这里面有不少反监控设备,还有屏蔽信号器,她很难发出讯息,只能靠褚桥月想办法和自己联系上了。
一个穿着黑色警服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言不发,宛若一具行尸走肉,带着唐慕酒往里面走去。
监狱内部的构造和唐慕酒临时调的资料一模一样,她就算见到沉沉,也很难带着他逃出去。
看来只有妥协这一条路了。
进入一个封闭的房间之后,唐慕酒等了半个小时。
太阳都快落山了,那个幕后之人还没有到。
唐慕酒很担心沉沉的安危。
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她相信自己和沉沉一定可以逃离危险!
吱呀。
门被打开。
唐慕酒转头看向进来的人。
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这里面的阴森恐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皙的脸庞,俊美的五官,还有这件衬托出他高洁优雅的白衬衫……
好一个天使男人。
看清楚他的脸之后,唐慕酒倒抽口气。
半晌,都没有呼吸过来。
她不得不承认,看到这人的脸,她差点就因为惊讶而忘记呼吸,窒息在此。
“是你。”
“是我。”
男人的脸庞,浮现出浅浅的调侃,那双眸子里,藏着阴郁的恨意,狠辣的算计。
只有他的这双眼,让唐慕酒觉得很熟悉很刻骨。
“秦阑。”
她道。
男人的名字,在秦家是一个禁词。
而他,也早就成为秦家的弃子,成为m国的叛徒。
“想不到吧,我竟然还能活着走出安乐岛。”
“是我们低估了你的能力,也低估了你的演技。”
“安乐岛已经是我的地盘了,在那个地方,我建造了一座情报搜集王国,我和好几个国家的掌权人合作,我甚至得到了天价的渠道资源。”
“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向我炫耀你的成功?”
秦阑摇了摇头。
“不。我是要你。”
她是他的执着。
是他在容色山庄见过一次之后,再也无法忘记的“得不到”。
人活一辈子,得到的不知珍惜,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样的道理,许多人都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实过了。
唐慕酒,是他得不到的“骚动”,是他离开安乐岛最大的执念。
唐慕酒对秦阑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尤其是容色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