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亦城坐在客厅里。
十分优雅地品着茶,一点也不急。
他容貌清秀,身材高大,斯文中又有几分稳重和沉冽的气息。
许是常年在中洲,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一股子莫名的威严和贵气。
看到秦聿和唐慕酒携手进来,他一点也不意外。
“king。”
唐慕酒听到他对秦聿的称呼,微微蹙起了秀眉。
欧皇之前也是这么称秦聿的。
他和秦聿,看来真是兄弟呢。
“你怎么亲自来了?”
“不来不行啊,如果我不来,父亲就要让他身边的蒋博来了。”
窦亦城打量着唐慕酒,脸上满是温和的欣赏,“这位就是让king心心念念都不忘的唐小姐了吧,唐小姐你好,我是窦亦城,king的好友。”
“你好。”
唐慕酒对他淡淡的,窦亦城也不生气,笑道:“北洲发生的事情我知道得十之八九,父亲下令之前我并不知晓,不过就算我知晓,也无法阻止。king,你真的想好了,要与我父亲为敌?”
“他对我屡次相逼,我如果不反抗,我下面的那些人会如何看我?”
“我劝过父亲,你是m国人,绝不会叛国,可他就是担心。哎,这人啊,如果老了,疑心病也会变重。”
秦聿拉着唐慕酒坐下。
唐慕酒听到窦亦城这么说他的父亲,有点意外。
这人,似乎和窦西京不是一类人呢。
窦西京这位总统大人啊,野心勃勃,心机深沉,擅攻心之道,不但如此,他还很懂得平衡之术。
他的儿子,怎么会这么正能量?
“你怎么想?”秦聿直视着窦亦城,问。
窦亦城耸耸肩:“你希望我怎么想?”
“如果你来做这个总统,我百分之百支持。”
“你说什么?”窦亦城震惊。
大约没想到秦聿会提出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建议。
“我一直都不支持他的执z方式,这你是知道的。”
“他只是担心,怀疑,你毕竟还是那个人的外甥。”
“那个人只是我外公的义子。”
他虽可称一声舅舅,可真的算起来,那人并不是他的亲人。
“名分在嘛。我父亲他确实是老了,但我没想过要夺位。”
“你想等别人上位?”
“有何不可?”
唐慕酒捂着唇,轻轻笑了。
窦亦城不解的看着她:“唐小姐有什么见教?”
“你来找秦聿,不就是希望他支持你吗?怎么还假惺惺的,说自己不想夺位,其实你这也算不上大逆不道,不夺位,可以让总统先生让出这个位置。”
窦亦城无奈,唐慕酒用假惺惺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他还真不好反驳。
秦聿冲唐慕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说话别太直接,可唐慕酒才不管呢,这人不是秦聿的兄弟吗?
如果他介意,那他就不是真的把秦聿当兄弟,秦聿干嘛还帮他?
如果他不介意,那么帮他就是帮自己咯。
“只要你想坐在那个位置上,你就有办法,不是吗?我们都可以支持你,这次你来北洲,还可以去见见我外公。”
“萧老将军?”
“不错。我外公眼光毒的很,他一定知道怎么选。”
窦亦城看向秦聿。
秦聿扯了扯嘴角,“她说的我都赞同。”
“你们想过靳野为什么能够得到父亲的重用没有?”
“有野心,也有这个能力和资格。”
“蒋博一直在暗中帮他取代萧战。除非你们可以让靳家从北洲消失,否则的话,单单是这北洲,我就无法征服。”
想要成为一国的最高领人,就需要征服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
西洲已经在king的掌控之下,他的执z手段king是赞同的,站在同一个立场,king会支持他。
至于南洲,秦家是首富之家,king又是这个家族的少主,更要紧的是,南洲的官场上遍布高渐离的学生,而这个高渐离,正是雄鹰之盟的八将之一。
这么数下来,窦亦城越发尊敬起眼前的秦聿来。
这个男人,可谓是掌控着m国大半的经济命脉,也掌控着m国至少一半的官场命脉的人。
他支持了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唐慕酒笑了笑:“想必你来之前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吧。”
“唐小姐说得对,靳家,我有办法。”
“愿闻其详。”
窦亦城看向秦聿:“要告诉她吗?”
“她是我的夫人。我的任何秘密,她都有权知道。”
唐慕酒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感激的看向秦聿。
这份信任,她喜欢。
“靳野的姑姑,靳卿,她是雄鹰之盟的人,这些年她收集了不少靳家的隐秘,靳野这个人,犯了很多罪,想要扳倒他,只需要一个时机。”
“靳卿?”唐慕酒眨眨眼,这个女人不是早就已经变成死人了吗?
听说她是病死的,但情报系统里,这个女人是被靳野的父亲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