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那边是怎么回事?”元臣又问道。
“她知道我想做什么,我误导她去金华港口,想不到她还是得知了我的真实目的。”
“阿聿,你应该关心的是,她是如何知道我们在平津港下货的。”
“她有她的渠道吧。”
或者那个狡猾的小狐狸在自己身上下了功夫也不一定。
“你就不怀疑,她极有可能就是萧家在你身边安插的眼线吗?不然萧战为什么来得这么巧,甚至还知道你带了多少人,他来得很低调,但是也很及时。”
“我从不怀疑自己的女人。”
“你……罢了,这件事你回头自己查清楚吧,我不希望你再被人算计。”
秦聿知道元臣是担心自己,他也不想把元臣牵扯到更深的漩涡之中,唯一的办法,就是早点让他抽身。
“这件事已经办完了,以后我们就别有生意上的来往了。”
“你这是过河拆桥?”元臣故意道。
“算是。”
“我元家可谁都不怕。哪怕是总统府,我也不会放在眼里。阿聿,我们是亲人,应该互相帮助。”
“你已经帮过我了。”
元臣还要说话,门外传来说话声。
“我出去看看。”
“好。”
秦聿接到秦明的电话,起身走到窗边,“说。”
“出事了。”
“怎么?”
“那批货……中途被人拦截了。”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说,对方全军覆没?”
秦明很是自责,犹豫了会儿,道:“我让人先带那批货离开,自己留下断后,那些人的确是全军覆没了,可是、可是……”
“重点。”
“竟然还有人知道我们的路线,路被炸毁,我们的人也全都受伤,那批货就被劫走了。”
“秦明。”
“这件事我负全责。”秦明道,“当务之急是请元家主帮忙一起调查劫货的人是谁。少主,那批货关系到我们在北洲的处境。”
秦聿冷冽道:“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但对方有三架直升机,如果不是这三架直升机,我们也不会轻易把货弄丢。”
“在北洲,拥有直升机的家族就那么几个,私人的话,更好查,你先从这方面查起。”
“是。”
“别让人知道货物丢失,尤其是总统府。”
“是。”
秦聿刚挂了电话,一道光芒闪到了自己的眼睛。
窗外,阳光穿透云层,照射进来,但他可以肯定,刚刚闪到他眼睛的绝对不是阳光。
他敏锐的观察这书房里的每一寸,最后在窗帘上看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仪器。
眯起了锐利的眸子,秦聿嘴角泛起可怕的杀意。
元臣从外面进来,“怜意说她让人准备了午餐,一会儿就在这儿吃吧。”
秦聿背对着元臣,没回应。
元臣疑惑道:“怎么了?”
“你看。”
元臣走上前去,顺着秦聿的视线一看。
脸色骤变。
“内奸竟然出现在元家!”
“而且还是一个可以自由出入你书房的人。”
元臣的眼底,溢出了一丝丝的裂缝。
不会的,不会是她。
“还有一个消息,知道我们真正撤离路线的不止一拨,那批货被第二拨人劫走了。”
元臣的步子颤抖了一下,后退两步。
“不,不可能。”
“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果内奸出现在元家,那么,我交给你来处置。”
说完,秦聿转身走出了元臣的书房。
他给元臣,给元家,留了体面,也留了尊严。
元臣静静的站在书房里,眼睛始终盯着窗帘上那个小小的窃听器……
谁能知道,他千防万防,却是家贼难防。
叩叩叩。
叩叩叩。
靳怜意在外面敲了很久。
她担心元臣,直接输入密码,推门进来。
看见丈夫好好的站在书房里,她松了口气:“老公,你这是怎么了,都不给我开门,也不回应我一声,我瞧见阿聿走了,他有急事吗?我还让厨房准备了他喜欢的菜系呢。”
“你怎么不说话呀。”靳怜意缓缓走近,刚伸出手,想要触碰男人,他突然转过身,一把扼住自己的脖子。
靳怜意吓到了。
恐惧蔓延到眼角。
她在瞬间,哭了出来。
“是你!我万万想不到,你会背叛我。”
元臣的声音,沙哑无比,仿佛金属摩擦的那种声音,刺耳又可怕。
靳怜意的眼底,再次被惊恐填满。
“你、你……”
“只有你可以自由出入我的书房,为了不让我和阿聿的谈话被人偷听,在计划开始之前我甚至让人检测了书房里是否存在窃听器。”
靳怜意的肩膀垮了下来。
她紧紧护着自己的 肚子,咬唇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知不知道那批货关系到什么?我已经把元家的命运压在了这一次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