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之乱,结束于凤家的没落,虞家的搬迁。
这场动乱最大的胜利者秦聿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
她的离开,对他而言,是一记重击。
“严医生已经带着他的儿子回到了南洲,不过他的状态还是很差,除了他的儿子,他不和任何人接触,并且一句话也不说。”
秦大想起那个温和儒雅的严医生,觉得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现在的严医生,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他敢肯定,如果他的孩子也不在了,他一定不会独活。
严家父母还是很机智的,怕儿子想不开跟着儿媳妇走了,干脆谁也不管孩子,为了孩子,严谨书只能坚持最后的一丝生存意志。
再看看自家少爷,唐小姐走之后,他才是失去了生存意志好吗?
无论他说什么,ben劝什么,少爷都听不进去。
好在他把欧皇接到了庄园。
“欧皇先生,您说,严医生挺过了最难的一关,我们少爷却卡住了,这该怎么办?”
欧皇最近也很郁闷。
他的心理控制所多了一个学员,很令他头疼。
“唐慕酒离开的时候说了那番话,相当于是说分手了,他变成这个样子,我理解。”
失落,沮丧,自责,甚至是痛苦。
可人呀,一定要往前看。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单是理解没用啊,得让我们少爷振作起来。”
“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是他的身体扛得住。换了别人,早就认输了。”
“少爷不是认输的人。我就怕他会饿死,累死。”
“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唐慕酒还活着。”
“哈?不太、不太懂。”
欧皇高深莫测道:“唐慕酒还活着,他就舍不得死。”
他要变强,除了要保护身边的人,也是要保护挚爱。
如果他死了,唐慕酒遇到对手,谁帮她?
“您说的这个我们也想到了,唐小姐似乎回华陵山了,我们告诉少爷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有没有告诉他,沐流觞也去华陵山了?”
秦大愣住:“沐流觞去华陵山了吗?我们没得到消息呀。”
沐流觞来西洲,想争夺金矿,后来改变心意与少爷合作,再后来,他想去找唐小姐,被表小姐元妙妙拦截了,再后来,唐小姐离开了。
事情发生得很急,这才多少天,就已经翻天覆地了。
沐流觞再想勾搭唐小姐,也没机会。
欧皇摸着下巴,“这么重要的消息,还是我亲自告诉他吧。”
到了庄园,欧皇屏退了所有人,端着一碗粥去找秦聿。
秦聿穿着那天在医院穿的衣服。
脸上的胡渣很青,很密。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亮,就像一座精美的雕塑。
看着这样的好友,欧皇也有点不忍。
他坐在地上,与秦聿对视。
可惜秦聿的眼睛里压根没有他这个人。
“唐慕酒、唐慕酒、唐慕酒……”
欧皇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总算看到他的眼睫毛动了一下。
“唐慕酒回华陵山了,威廉准备娶a国宁华公主,沐流觞带着重礼去华陵山,明面上是拜见华重生,实则是去追求唐慕酒。”
简单,明了。
见秦聿没什么反应,欧皇哧哧道:“你费大心思才让她重新理解你,和你在一起,窈窕的死又把你们的感情打回原形,你不生气,不懊恼,不想反击?”
“king,你是雄鹰之王,是跨越各国的无冕之王,你这么轻易放弃那个人,不觉得窝囊?”
秦聿的唇终于动了,“谁说我放弃了。”
“我以为你面壁思过三天三夜,是放弃了。”
秦聿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
“窈窕突然被火化,还这么急,有问题。”
欧皇眸子闪了闪。
“哦?”
“她真的死了?”
欧皇“嗯哼”了一声,“为什么没有死?”
秦聿淡淡道:“直觉告诉我,她可能是诈死。当然,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会让这件事成为我和酒酒之间的阻碍。”
“你要如何?”
“北洲。”
“西洲的天都被你换了,你还要去北洲,唔,容我提醒你,北洲有萧家,也有华陵山。”
秦聿站起身来。
腿脚酸麻,凝固了片刻,眉眼间布满了狂傲和嚣张:“哪儿的天都困不住我秦聿!我想翻,便翻。”
“成,先吃点东西,没力气的话可翻不动北洲的天。”
秦聿喝了东西,之后见了林靖。
凤家,他要一个不留。
林靖得知秦聿的态度,只好坦白了自己的愚蠢和私心,“我妹妹之前偷偷把监狱里的凤止给换了出来,迄今为止还没找到,如果、如果您要凤止的命,怕是、怕是还要花点功夫。”
林靖的妹妹林琴曾经和凤止有过一段感情,两人一直没有断了联系,林靖严重怀疑凤止和林琴在一起是为了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