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破天跪在秦聿的脚下。
神色悲戚,携裹着浓浓的绝望。
“是我乱了主子的计划,我该死,请主子惩罚。”
站在秦聿身边的,正是秦明。
“秦明,你怎么看?”
“依照规矩,权力作废,人……”
破天主动道:“也作废。”
“没有想辩解的?”秦聿淡淡道。
“没有。”破天如同看破了一切的老僧,步伐沉重的走出了正厅。
秦明看了眼秦聿的脸色,沉吟道:“破天虽然有错,但他也立功不少,如果少主想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金叶玩失踪,金蝉又是金叶唯一的继承人,偏偏在那天晚上之后,金蝉就和水榭居的于荼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
“少主的意思是,破天明知道这其中有内幕,却还是主导了金叶献女儿的诡计,如果不受罚,无法服众?”
秦聿没有说话。
作为雄鹰之盟的主人,如果他处事过于仁慈,不但不能服众,还会给自己的敌人和对手机会。
他已经错过一次,代价是他失去了最亲的人。
这一次,他不会再手软。
当然,他也不会要了破天的命。
破天会服用专门的药物,失去一切理智和记忆,成为一个只能在精神病院终老的“病人”。
他能够解脱,无忧无虑的过完后半辈子,也算是自己留给他的一点体面。
秦明回过神,又道:“金叶一直没有现身,但他给金蝉发的信息和邮件里,包括了让金蝉继任金矿集团的文件。”
“黑客还拿到了什么资料?”
“招揽三大家族,为金矿集团护航。”
“三大家族?”
“凤家,顾家,沐家。”
秦聿扯了扯嘴角。
金叶何时变得这般聪明了?
凤家凤止。
顾家顾凛。
沐家沐流觞。
“少主,这批金矿我们势在必得!如果不能以正常渠道获得,就只能……”
说这话时,秦明的眼底掠过一缕黑芒。
“你认为金叶是躲起来了,还是被人控制了?”
“少主怀疑有人控制了金叶,想在背地里操控金矿的事情?”
“不无可能。”
“金蝉是个突破口,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于荼。”
秦明说完,主动请缨,“不如我去接近一下于荼,看看他的目的。”
“恩。”
见秦明这就要走,秦聿提醒了一句:“西洲的局势很复杂,并非只有a国王室插手了这边的资源争夺,还有s国总统府。”
“明白。”
这潭水,越来越混了。
那个被抓住酷似女人的男人也招了,他的父亲当初做生意失败破产,跳了楼。
当时秦氏集团已经答应入股,却被秦风一句话就否定了方案,于是逼死了他的父母。
找到他,培养他的人,竟然是秦阑!
“秦阑阴魂不散,竟然来到了西洲。”
“他对你的小娇妻很有兴趣,你说,他会不会主动找上她?”欧皇品着茶,意味深长的说道。
秦聿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
“你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聂家的事了。”
“哦?聂家什么事?”
“聂九歌。”
“聂九歌要找一个上门女婿,我特地让人带她到西洲,就是想给你瞧瞧。”
“king,你过分了。”
秦聿笑了笑:“我是为了你好。你喝醉的那晚说过了一个名字。”
“我说的绝不是聂九歌!”
“哦,那就是我听错了。可是聂九歌已经来了,该怎么办?”
“谁带来的,谁送回去。”
欧皇看向ben,客气道:“麻烦给我拿杯香槟。”
“喝酒?”
欧皇拿到了酒之后才回复秦聿,“给你的。”
说完,他当着秦聿的面放了一颗红色药丸到杯子里,递给秦聿。
秦聿狐疑道:“什么药?”
“金叶给你下的药。”
“酒酒最近对我很冷漠。”
言外之意,吃了这药,我真得死。
他是绝不会碰其他女人的。
“你不是很有自信吗?明知道金叶有野心,还想借女儿来掌控你,你还是喝了他的酒。你是笃定唐慕酒你一定会出现,做你的解药。”
秦聿的心思被人拆穿,他的神色略略尴尬。
好在这里除了ben,没有外人。
“我会让聂九歌回去,你别再提这事儿。”
“我喝醉之后说了什么?”欧皇借着自己掌握主动权,追问道。
秦聿靠在椅子上,一副疑惑的样子:“想不起来了,好像是说了一个聂字。”
欧皇蹙起眉。
俊美的脸上多了些许不悦。
秦聿继续道:“还有什么风情?你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吗?”
“king,我把你算计唐慕酒的事情忘掉,你也把我喝醉的事情忘掉,咱们两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