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谨湛很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命悬一线，是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的。
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仙女。
可是，楚谨湛也记得，自己之后见到了顾景渊。
顾景渊向他赔罪，还请了南隐寺的主持给他治疗。
而且顾景渊还告诉他，他在树林中遇到的小仙女，是尚书府的三小姐。
再之后宫里的人接他回去，太医也给他悉心调养，他的情况才渐渐地好转。
尚书府的三小姐，是一个五岁的小丫头。
年龄虽然跟楚谨湛记忆之中的人吻合，可是根据楚谨湛的调查，尚书府的三小姐顾念雅没有任何过人之处。
所以这几日，楚谨湛对于那天的情况始终心存疑虑。
记忆之中的画面很清晰，却违背了楚谨湛的认知。
楚谨湛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命悬一线，以至于出现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以，楚谨湛决定亲自确认一下。
今晚他看到顾念雅再次拿出可乐，品尝到了熟悉的味道，楚谨湛便可以确认，自己的记忆是真的。
尚书府的三小姐，真的是小仙女。
那么，她一定有办法给自己治病。
楚谨湛眼眸发亮，看向顾念雅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跟暖意。
顾念雅一脸懵逼，紧接着无语到想哭。
“你早说啊！”
治病就治病嘛，吓唬她做什么？
而且，楚谨湛竟然还说要吃了她。
这样吓唬小孩子，小孩子是会做噩梦的！
“伸手，我给你诊脉！”
顾念雅没好气的开口，楚谨湛顺从的伸出了手来。
顾念雅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把自己白皙短小的手指放在了楚谨湛的手腕上。
那天她给楚谨湛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楚谨湛身受重伤，身中剧毒，而且他中的毒还很复杂。
但是顾念雅当日只顾得上保住楚谨湛的性命，无暇给他进行更深入的治疗。
如今再次给楚谨湛诊脉，顾念雅稚嫩的眉头一点一点拧了起来。
“你是不是时常头痛，而且神志不清？”
楚谨湛眼眸一亮，点头道：“是。”
“发作时头疼欲裂，坐立难安，而且会情绪暴躁，思绪不清。”
顾念雅颔首，“你是不是治疗过？”
“嗯。一直在治疗，但是见效甚微。”
“持续多久了？”
“十年。”
顾念雅倒吸了一口凉气，意外的看向楚谨湛。
“你现在多大？”
楚谨湛反问了一句，“跟治疗有关系？”
顾念雅：……
虽然没有关系，可是面前的少年看起来不过是跟齐禹庭一般大。
如果他已经被病痛困扰了十年，那他岂不是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没有一日舒心的日子？
顾念雅看着少年冷峻的面容，莫名有些心疼，亦是有些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变态”了。
整日被病痛折磨，不管是谁，都受不了啊。
楚谨湛始终看着顾念雅，她那张小脸变幻的非常精彩，如今神情非常凝重。
他的眼眸暗淡了下来，“不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