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禹庭跟大夫已经确认过了，妾身便派了李嬷嬷带人去彻查莲苑。”
“老爷，这是从念雅房里找到的盆栽，这里面有浓郁的药味，大夫已经查过，盆栽的泥土跟植物的根茎上都淬了毒。”
窝在顾景渊怀中的顾念雅，偷偷地抬眸看了一眼李嬷嬷搬出来的盆栽，心中汗哒哒。
那个盆栽，不正是她倒哑药的那一盆嘛！
难怪会被查出有毒了。
于氏正色道：“老爷，念雅一直是莲姨娘在照顾，出了这样的事情，莲姨娘脱不了干系。”
顾念雅偷偷地仰头看向顾景渊。
此时他眉头深锁，一脸震惊。
显然，于氏的这番话，给了顾景渊很大的冲击力。
只是，顾念雅觉得于氏今日的举动，有些太沉不住气了。
按照她对小说的了解，徐清莲温柔贤淑的人设可是很成功的。
即便是于氏找到了有毒的盆栽，还有她身上的针孔，可这都不足以证明徐清莲真的害她。
就连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徐清莲都可以说是于氏教唆的。
顾景渊或许会有疑心，但是未必能完全相信。
只要徐清莲咬死了不肯承认，他们就难以给徐清莲定罪。
顾念雅的心思转了一圈。
看来还得自己帮忙才行了。
顾景渊拧眉道：“她可是承认了？”
“妾身并未审问过她，只是让她跪在院中思过，等老爷回来再做定夺。”
顾景渊微愣。
现在距离他得到于氏的消息，也已经快要三个时辰。
难不成这段时间徐清莲一直在院中跪着吗？
他不由得回想起徐清莲刚才那梨花带雨的虚弱模样，心中有些心疼。
“先让她进来。”
片刻，徐清莲在下人的搀扶之下进了门。
她看着顾景渊，还未言语，泪珠便簌簌落下。
徐清莲今日确实是遭了罪。
她从午后跪到现在，双腿早已经疼到麻木，莫说走路，当真是连站立都困难。
如今正是初秋，白天的时候还好，可太阳一落，温度便低了。
徐清莲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憔悴，嘴唇亦是冻的发了紫。
“妾身……给老爷请安，给夫人请安。”
她颤颤巍巍的行礼，声音虚弱，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顾念雅仰头看了顾景渊一眼，果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疼惜之色。
顾念雅立刻用小手紧紧地抓住了顾景渊的衣服，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顾景渊垂眸。
只见顾念雅的小脸上满是不安之色，纤弱的身子亦是发起抖来。
顾念雅这是在害怕徐清莲？
想的顾念雅那晚的表现，顾景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可知错了？”
他凝视着徐清莲，沉声开口。
徐清莲心中一紧，却努力稳住情绪抬头看向顾景渊。
“妾身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夫人生了这么大的气，还请夫人明示。”
她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珠，欲落不落，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于氏气不打一处来，“徐氏，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些年来你是如何对待念雅的，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