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片语也没听到,按说这样简陋的土屋隔不了我的耳音,想来是漆寻玉在屋上下了结界,屏了外界窥探之意。即不允我听,干嘛叫我过来。
我不觉心生臆测,漆寻玉生的如玉如松风雅气度,青丘民风又开放,难免不招着狂放女子来搅扰。这结界许是早就下了的,我用鞋尖一下一下踢着院内一块突出的石头,两只手拢在袖子里摸着乾坤袋,垂着脑袋胡思乱想。
白谨上神并没有叫白里带着我过来,实际上是白里不放心留我一个人到处乱晃,再遇到个黑雾火球的,我那点三脚猫的法术功夫恐怕是对付不了。他是好意,我自然领着。乖乖的在院子里候着。
终于等到白里从土屋里走了出来,天光已经微微的擦了黑,白里见我百无聊赖的站在院中,向屋里轻轻的摆了下头“二叔唤你。”我抬眼看了看他,整了整衣襟,进了屋去,果不其然,屋内四壁下了一层薄薄的结界,一桌一榻而已。白谨上神从袖中拿出一只锦盒给递我,我接到手中,盒盖是打开着的,盒内是一粒黑色的丸药,“你过来的正好,此药你带回林华洞,用温酒冲研成糊,给韶光服上。”听说是给韶光上神的药,我立时起了二万分的小心,袖好锦盒,与两位神仙做礼告退,与白里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