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是要上交手机的，傅凌寒在此之前和楚昭昭打个电话。
“嗯？”那边的声音暖洋洋的，像是一团暖棉棉的棉花，塞满了他的心。语气也放得十分柔和：“吃饭了吗？”
楚昭昭这边没有回答，空了半晌，手机里传来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昭昭，吃早饭了。”
傅凌寒知道她是专门为了让自己听到这么一句，低头轻笑一声：“都忘了，有人照顾你。要出门找王秘书，不要自己一个人开车。”
“好。”她好脾气地应了。
两边陷入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你要离开吗？”想了好久，她还是轻声问道。
傅凌寒又低头笑了起来，冷冽的眉眼一点点融化：“舍不得，还是担心我？”
“早点回来。”她的声音不见被戏耍了的愤怒，有一种刚睡醒时的慵懒，语气也是柔柔的。让人听了心里痒痒。
对方说完这句话，就将电话挂断了。只剩下傅凌寒一个人，对着手机，面上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被出来接水喝的局长看到，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女朋友？”
傅凌寒听到声音，立即将手机放到一边，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
局长笑了起来：“早就听孟想说，你看上了一个帝都的女孩子。我还挺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让你笑成这样啊？”局长双捧着茶杯，笑得开怀。
傅凌寒谦逊地颔首道：“人间绝色，此生唯一。”
可能是没想到从来不近人情的傅凌寒，会双眸含笑说出这样一句话，局长也愣了半晌。
随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并肩走进会议大厅。
公寓内，楚昭昭窝在餐桌的椅子上，手指头有规律地敲着手机。
顾染侧头，手扶着眼镜框笑道：“昭昭，再不吃，红烧肉要凉了。”
她听到“红烧肉”三个字，一双眼睛亮了亮，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好久没有做了，手艺没有退步吧？”顾染歪着头，看着她吃，笑得眉眼弯弯。
“没有，和以前一样好吃。”她对美食没有什么执念，比较喜欢口味较重的湘菜。
正好顾染跟从小跟顾叔叔一起长大，顾叔叔最拿手的就是湘菜，顾染也有学到几分。
“你肯定想念顾叔叔的菜了吧？等回到帝都，到顾叔叔家里吃饭吧？”她的声音柔柔软软，说话总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
“好。”她吃饱饭，又抱着手机看起来，也不打开，就只是用手有规律地敲在屏幕上。
顾染疑惑道：“昭昭，你总是捧着手机做什么？”
“我在想啊，他什么时候回来。”
“啊？谁啊？”她没听清，只听到了后半句。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楚昭昭摆摆手，用这句话敷衍了过去。
只听见顾染用柔柔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我就小你一岁而已，不是小孩子啊。”
不知道谁的手机铃突然响起，楚昭昭下意识看向手里的手机，发现仍是黑屏。转头看向顾染。
顾染愣了一愣，走到厨房找自己的手机。